飘来一句问话,
“小姐,可否愿意随我离开这里?"
李青甫满眼期待地看着沈千秋,目光中透出恳切之情,
“可是……我还不清楚您是哪户人家的公子哥儿。
沈千秋轻轻抚弄着身上的丝绸锦衣,脸颊上泛起一片羞涩的红晕,在皎洁的月光下,更显得娇艳妩媚。
“我嘛,自然是藏在你心底的那位公子,你尽管放心,我一定会明媒正娶,给你一个名分。”
话音未落,司马李青甫再次握起沈千秋的柔荑。
这次沈千秋没有半点迟疑,此刻的她理智全然被情感驾驭,只想与眼前之人共赴天涯海角。
李青甫瞥了眼巍峨的沈府,眉宇间掠过一丝忧虑,以她的打扮来看,十有八九是沈玉堂那老狐狸的女儿。
若将来真有个三长两短,不知她能否承受得住那份痛楚!
……
沈府之内。
“你说什么?赵家和钱家的人进去后至今没出来?”
沈玉堂肥硕的大手猛地砸在桌面上,话语间充满了质询之意,报信的小厮被他这一吓,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是,小的一直在外头守着,满心期待他们的好消息,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影,小的……小的实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沈玉堂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那皇帝小子闯入自家地盘,自己严防死守,怎会出了岔子?
越琢磨越窝火,沈玉堂挥手一扫,桌上笔墨纸砚顿时散落一地,胸中怒火瞬间爆发!
"唉,被那黄帝小子算计了啊!赶紧告诉咱的人别轻举妄动,千万别打草惊蛇!"
“明白!”
手下拱手回应,连身上沾的墨汁都来不及擦,态度极为恭顺地退下了。
“砰砰砰!爹!”
沈辞急匆匆敲门,脸色紧张地闯入屋内。
“啥事儿啊?”
此刻沈玉堂正一肚子火,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爹,听说沈放出事了,还被贬下江南了!”
“知道又怎样?”沈玉堂调整了一下情绪,稳稳坐到一旁,声音低沉地说,“先把地上那支笔给老子捡起来。”
尽管沈辞满脑子疑问,但面对父亲的命令,也只能乖乖照做。
沈玉堂接过笔,面色阴沉得毫无血色,手中的笔却仿佛能刺穿纸背,显然是将所有怒火倾注于字里行间。
待信封写毕,沈玉堂迅速用火漆封口,眼神更加深邃。
“把这封信以飞鸽传书的方式送至九王爷府!”
“爹……难不成是那位被贬对咱沈家有仇?现在沈放在他手里,您就不打算救了吗?”
沈辞接住信,终究还是忍不住把自己的困惑一股脑儿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