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放低，语速放缓，听上去就像是在哄小孩。
“南乔”似乎被安抚到了，眼神温柔的看着他。
曹煜毓轻声问：“你拿那张专辑后，要做什么呢？”
他的脑海里浮现一个画面，想到“南乔”即将会说出来的话，不由得微微笑起来。
“——送人。”
曹煜毓的笑容微微凝滞。
“是谁呢？”
“南乔”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声音却很坚定，“送给，刘晁庆。”
“……”
是了，他该想到的，从“她”嘴里说出来的答案只会是这个。
曹煜毓的心情有点复杂，心里有点空荡荡的，又酸胀得难受。
“她”从来都是这样，一直努力做些为他好的事。如今知道他因为“她”跟刘晁庆的关系闹得很僵，“她”必然要想办法来缓解这种现状。
那张特别的签名专辑，就是最好的桥梁。
电梯抵达的声音传来，打破了他和“南乔”之间的尴尬气氛。
“我知道了。”
他从慢慢打开的电梯门上，看到了“南乔”关心的眼神，于是露出笑容。
可他带着口罩。
曹煜毓伸手扯了下口罩，却没有扯落下来。
我现在的表情肯定很难看，不能拿下来，会吓到“她”的。
曹煜毓心想到。
他的声音带上了一点鼻音，说道：“我们明天见，我会带上那张专辑的。”
那本来就是送给“她”的，只是他一直没有机会送出去。
“南乔”轻轻抱住了他，在他想回抱“她”之前，被推进了电梯里。
“回去吧。”
曹煜毓看到“她”温柔的眼神，一如从前那样的专注和包容。
“好好休息。”
“我们明天在迪飞公司外的奶茶店见面。嘿，我们可以把专辑偷偷放到刘晁庆的车里！”
他瞪大了眼睛。
电梯门合上了。
这个空旷的电梯关住了他，也让外面的人无从知道他拼命按着电梯按钮，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不断上升。
“小玉儿、小玉儿……”
曹煜毓拍打了一会电梯门，哭腔渐重，胡乱的喊着一个名字。
如同过去那三年一样，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耳边回响的，只有他自己近乎崩溃的声音。
……
连霏看着电梯楼层数字的跳动，心跳快得厉害。
她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就成功了？
曹煜毓是不是太轻信她了？——不，他轻信的，是她推敲表演出来的小玉儿。
连霏心里涌起一阵愧疚。
她决定等下回去就叮嘱一下帮她调查的人，加大力度调查清楚小玉儿出事的真正原因。
连霏往回走。
空荡荡的停车场里只有她的脚步声。
直到一通电话打破了这个微妙的氛围。
连霏一看来电的人李布苹，随手接起来，“喂，有事？……今晚还要开一个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