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细梓听几个话多的前辈提了几句,一开始是有人觉得钟锦已经配不上他们的尊敬了,闹到钟锦家里去,想让钟锦搬出他的豪宅。
然而,那些敢去他豪宅里闹事的人,当天就遭了殃,进医院的、进牢里的都有;隔天他们的家人也都进去陪他们了。
在收拾了几波敢来他豪宅跟他正面刚的刺头后,钟锦应该是烦了,直接给钟家内外来了一波大清洗,钟家大伯就是那段时期因为精神恍惚去开车而导致车祸,没抢救回来。
管家斟酌了下,“钟先生平时确实不大待见二爷他们,双方的关系仅止在客气礼貌上。如今钟先生的身体不大好,二爷他们行事间多有嚣张之意。实际上若非钟先生是位尊老爱幼的好先生,我是早就想把二爷他们丢出去的。”
连霏笑了,意有所指说:“那跟我这位乡下地方出来的土妞结婚,还真是委屈钟先生了。”
“钟先生既然选择了您,想来是认可您跟他有互补之处的。”管家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看她的眼神越发和善。
他宽和说:“晚上太太若有什么吩咐,只管跟我说一声。钟先生的保镖这几年增加到一百余人,全员已经被我调回来待命了。”
晚上来的人确实不少。
其中还有几个让连霏既陌生又熟悉的人在;正是江细梓的父母,江总和江太太。
钟锦在四点出头吃过晚饭后就睡下了,这些人显然是知道钟锦的时间表的,在五点左右就结伴过来。
连霏第一次招待钟锦的亲戚,索性把大部分事情都交给管家来做;管家自己也说过,以往钟锦病重时,都是他来接待二爷等亲戚的。
只是,这些人的张狂远在连霏的想象之上。
钟二爷大步流星走在最前面,目光扫过连霏,在她打招呼之前移开视线。
钟二爷淡淡说:“阿锦今天的状态如何?”
他边说边往宅子里走,随手脱下外套递给管家。
连霏摆手,管家于是接过那件外套。
“挺好的,刚睡下。”
钟二爷一副这才注意到她的样子。
“细梓,是吧?”他打量着连霏,摇摇头,“阿锦到底是太迷信了,听那些算命先生几句话,就着急忙慌随便找个人结婚。”
连霏浅笑着说:“毕竟能给阿锦做主的长辈都不在了。”
钟二爷脚步一顿。
他的妻子忙笑着出来打圆场:“阿锦是个有主见的,他父母在世时,也时常同我们抱怨阿锦不听管教。”
“哦?”连霏看向管家。
管家说:“先生向来是个乖巧的。”
“我瞧着也是。他说话、吃饭、睡觉都很乖。”
钟二婶顺势跟她讲了几件钟锦小时候的趣事,连霏微笑听着,时不时问管家一句。
“还请见谅,二婶,阿锦叮嘱过我,李叔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叫我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找李叔。”
确实是该问的;管家纠正了钟二婶好几个用词,将钟二婶口中顽劣不堪、不敬重父母和长辈亲人的钟锦,掰回一个冷淡理智、爱重父母坚韧不拔的有志青年。
钟二婶笑笑,“当然。”
“细梓啊,你都快三十岁了,怎么接人待物还是这般,嗯,稚嫩呢?小李说到底也只是阿锦雇佣的管家而已,从前是他出面招待我们,怎么现在还是他?”
说话的人是钟锦的大姑;管家说过,她丈夫在外欠了不少赌债,没少在钟二爷面前献殷勤,希望这位哥哥能借她点钱好去周转。
管家早早就跟连霏猜过,她今天也会是打头阵的主力军,继续给钟二爷献殷勤。
连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