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与秦可卿俱是心头一跳,杜少琼好似毫无察觉,仍旧迈步不停。
三人走进房中,隔着屏风便听得那床上宝玉和一个女孩子的哼哼唧唧之声,又有那衣物拉扯之声,凤姐和可卿已知大事不妙,心下一紧。杜少琼却好似没反应过来,“咦”了一声,脚步不停,绕过屏风,一看到床上情景,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叫,脚下一软,身体一歪,狠狠撞到屏风之上,屏风何其无辜,被杜少琼狠狠撞倒,屏风又何其作孽,狠狠砸到凤姐和秦可卿!
二女立时惨叫,床上二人也惊惶失声。
一时间,院外的三两个小丫鬟们齐齐赶来,尽皆大惊失色!看着床上衣衫不整、神情狼狈的贾宝玉和袭人,众丫环纷纷将眼神收回,一齐上前架起杜少琼,又抬屏风,扶起凤姐和秦可卿。
凤姐被屏风撞到,全身剧痛,头脑却出奇冷静,“平儿!快!快把门关上!”
平儿来不及细想,转身便拉回一个往外跑的丫环,又用力关上房门。
回顾房里,床上二人自不必说,已是惊弓之鸟,面色惨白,抖作一团。
平儿守在房门,脚边一个小丫头已是瘫软在地。
彩明和小烛儿扶着凤姐,宝珠和瑞珠扶住秦可卿,皆是心神混乱、汗珠直流、手脚无力。
另有一个杜少琼以袖遮面,连呼三声“该死!该死!该死!”
一时场面混乱无比。
幸好凤姐当机立断第一时间封锁房门,又命彩明与瑞珠分别给老太太、太太、二太太等回话。
宝玉自宁国府梦见警幻仙姑,醒来之后只觉得胯下凉飕飕的,回到荣国府自己房中后,袭人为他换衣裳,这才发现了。
宝玉羞红了脸,看着撞破他私密的袭人姐姐,不由得想起梦中之事,没忍住与袭人依样行事,翻云覆雨起来。
他虽然年纪小,却本能地知道此等事万万不可叫人瞧见,如今却被东西二府的两位姐姐当场撞见,心下惊惧羞愧,汗衫俱湿,又挣扎着下床作揖赔罪,“风姐姐,秦姐姐,饶了我这回吧!”
凤姐气极,不忍看他,只好指着袭人发狠,“原以为你是个好的,想不到竟是这样心里藏奸!且看老太太如何发落吧!”
又骂小丫头们不懂事,“还不快给他们穿上衣服,这样如何能让老太太们瞧见!”
几个丫环忙慌里慌张地上前帮宝玉和袭人穿好衣服。
平儿在门前守着,偷拿眼睛去看,宝玉脸色涨红,却镇定了许多。
袭人满脸涨红,只是伏地痛哭。
不多时老太太、王夫人疾步赶到,看到这副样子哪里还不明白?王夫人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一扬手把袭人打得后仰倒地,“好你个下作 的小娼妇!好好的爷们都让你教坏了!”
老太太只说了一句“万万想不到是从我屋里出去的人……”气得浑身发抖,慌得众人忙劝慰,“老太太保重身体要紧。”
此时大太太也赶到,忙问,“哎哟喂!究竟是怎么回事?”
杜少琼掩袖而起,躬身行礼,“散席后我想找宝兄弟说说话,不妨进来便看到……实是琼儿的错,这……这毕竟是内宅家事,我……我……”
杜少琼这位目击者倒比贾宝玉这位当事人还要慌张,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
贾母道,“好孩子,这事原与你不相干。都是亲戚,不必生分了。”说完停下好一会儿,才道,“论理,咱们这样的人家,爷们公子身边皆有丫鬟小厮无数,人一多,公子模样又俊俏,难保有些人生出“做姨娘”的念想。”
又拉着王夫人的手,“从前你老爷屋里的小丫鬟也不少!便是如今,还有一个周姨娘在!”
性启蒙历来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