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为难的样子,“其他人都还不算过分,只有金荣最可恶,仗着自己的姑妈是璜大奶奶,素日里惯会巴结府里的太太、奶奶们,便也在学堂里拉帮结派、欺压我们。”
薛蟠当即自去宁国府,到了之后,不待下人通报,薛蟠怒气冲冲地直奔贾蓉书房,不意撞见一位貌美少妇正款款而来,身子先酥了半边,当即呆住,哪里还记得什么怜香与玉爱?
秦可卿本想到书房寻丈夫,,忽见一陌生男子,吓了一跳,又见他长得呆头呆脑,又这样无礼地盯着自己瞧,心口一跳,身子往后一退,
正巧贾蓉的贴身小厮青松出门迎接杜少琼,此时刚好走到门外,瞧见这一幕,心下一沉,疾步上前,给薛蟠作揖行礼,“哎呦今日薛少爷怎么得空来了?”转头又看着少奶奶,解释道,“少奶奶,这位便是那边府里的薛少爷,前几个月,刚从金陵上来,现正住在那边府里的梨香院。”
听了这长长的一段话,薛蟠的目光却仍然呆滞,仍然傻傻地看着秦可卿。
杜少琼在院门口见到这诡异的场景,来不及想得更多,当即上前几步,正好挡在薛蟠的面前,简单寒暄两句,秦可卿便匆匆说家中还有事,请青松好好伺候两位亲戚。
等到佳人倩影完全看不见,薛蟠才慢慢回过神来,叹道,“我今天才算长了见识,原来这世上竟真有人……”
这种话如何能说?杜少琼连忙打断,“薛兄弟,慎言。还是说要紧事吧。”
薛蟠平生最讨厌读书人,看着杜少琼小小年纪却板着个脸,心里先自矮了三分,“啊?什么?”
“薛兄来此,莫非单纯只是找人消遣?”
“啊……是啊 ……”薛蟠一时之间,竟想不起自己到底来宁国府干什么。
此时安坐里间的贾蓉方才出来,薛蟠前言不搭后语说了几句闲话,先行离开。
薛蟠一走,贾蓉面有愧色,对杜少琼说道,“让叔叔见笑了。”有这样的一门亲戚,实在是有些丢人
听到贾蓉一个十七八岁的大高个喊自己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叫叔叔,杜少琼的心里非常别扭,但谁叫他的辈分高呢,忍着尴尬,不好意思地说,“先前在那边府里,连累你媳妇儿被屏风砸了一下,我的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说到此事,也实在是件尴尬事情,贾蓉只好讪讪地道,“其实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叔叔不必挂在心上。”
杜少琼摇头,“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带累了她,我听说她弟弟正到了要开蒙的年纪,特地去凌霜斋寻了一支好笔,这只笔也没有什么特别稀奇之处,只是出自制笔大师柳文的高徒之手,用来给开蒙的小孩子用正好。”
谁知贾蓉听到自己的小舅子要开蒙读书,反而一脸疑惑的样子,旁边的小厮轻松连忙插话,“没错!前几日我们少奶奶还为此事发愁呢!”
“看来这件礼物,我倒是挑对了。”杜绍琼挑眉,看来贾蓉和秦可卿的夫妻关系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如此,我便可安心回去读书了。”
于是二人就此别过,杜少琼回去之后自叫人慢慢调查不提。
却说秦可卿本已退回了内室,暗自恼怒这薛家的蟠大爷实在无礼,竟敢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真是不堪。
又听丫环回禀,薛蟠和贾蓉二人又出去外面寻欢作乐,心中未免不快。本以为贾蓉是一个如意郎君,万万没想到成婚一年多,自己却是独守空房的时候多,贾蓉每每不是去外面什么添香楼的地方去交际应酬,不然便是和贾蔷这一帮兄弟们厮混在一起。
秦可卿躺在床上,自觉身心俱空,抬眼看去却只有丫环,想象着贾蓉在外面如何和别人亲亲热热,实在憋得紧了、憋得慌了!
“宝珠!随我去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