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坏人!放开我娘!”
此时木木地坐着,如寺庙之中端坐着的佛像般的王夫人突然大怒,怒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若不是因为你,如何能给宝玉招来这些祸事?”
如此说着,直接给了贾环一个大嘴巴子。
王夫人恨声道,“我早知如此,当初拼了命也不能让她入府!便是入了府,也不会让她撺掇着老爷逼死我的珠儿!”想到过去十几年咽下的气、淌过的泪,眼里不由得泪水直流,“我可怜的珠儿,你怎么早早的便去了!既去了,怎么也不来梦里见见为娘?”
这一手叫在场的所有人都意想不到,不想平日里温吞的王夫人竟然有这样当众发作的时候,
赵姨娘撕心裂肺地叫喊起来,“啊啊!不许伤了我的环儿!”
她张牙舞爪的像一头野猪般,探春自然是没见过杀猪的情形的,那些猪被捉了去,也自知是大难临头,不肯轻易就死,便要撒开了蹄子叫个不停歇,终究是让屠夫抓住了,一刀了结了去。
此时王夫人反而冷静了许多,屠夫一般甩了甩有些生疼地手,冷冷地道,“把这下贱的小娼妇看好了。”
探春被丫环们半是搀扶半是强迫地架走了,一个姨娘发疯就疯了,但是她三姑娘是正儿八经的小姐,可不能失了体面。
回房之后,不说侍书这种往日便贴身伺候的,王夫人又另派了两位小丫头伺候她。
“家中进了邪祟,姑娘人小体弱,这几日便在房中养病,连给老太太晨昏定省也尽可免了。”
这两个小丫头懵懵懂懂的,四只眼睛水灵灵地瞧着探春,不需要多余的话,探春便难受得紧了。
只是母亲所赐,不能叫她们回去。甚至也不能叫她们去门外站着去,以免有任何串联、不满的嫌疑。
晚间的时候,探春勉强进了一些食物,其实也是食不知味,强行进了一些。
浑浑噩噩地等了几日,便听得侍书悄悄地回报,赵姨娘是报了中邪,送到家庙水月庵静修去了。
侍书臊眉耷眼,愁的不行。
探春却缓了一口气,“如此,倒还有缓和的余地。不至于太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