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少爷,您不在前面引路吗?”乔瑾珩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脚步停顿了下来,转过身就对上了邓乾还没有收回的目光。
邓乾想要发作,可想到乔瑾珩所说的东西,还是有些忌惮的,如今的县太爷,正是乔瑾珩之前的门生,刚刚上任,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惹出麻烦来,县丞定然是饶不了他的。
啧!这样一想,他倒是不能动乔瑾珩的性命了,可倘若不是经过自己的手……
“邓公子?”乔瑾瑞伸出手,在邓乾的眼前晃了晃:“你怎么在发呆了?没听到我哥说他不认识路吗?你快往前带路去。”
说着,乔瑾瑞就推搡着邓乾,稍微使了点力气。
邓乾没有设防,差点被乔瑾瑞闪了腰,看着二人都比他高大,咬了咬舌尖:他忍了!等会儿自己的手下过来,定然没他们好果子吃!
而后三人并肩而行,邓乾在中间,形成了一个“凹”字。
不是,他们兄弟二人的身形有如此高大吗?
邓乾料定乔瑾珩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在背后搞小动作,就没有想着带两个家丁过来,让他们都回去喊人了,可他没想到乔瑾瑞这个憨货,还真有些力气。
他就不该在这个时候跑神的!
没走一炷香的时间,三人就到达了凉亭,三人各自坐在石凳上,乔瑾珩和乔瑾瑞坐在一旁,邓乾坐在对面。
“秀才公明人快语,只管直说,你让本少爷交给县丞的物件是什么?”邓乾架着胳膊,双手环抱胸前。
“不着急,邓少爷还是先看看乔某手上的这封信吧。”乔瑾珩从袖间拿出一块破布,上面是一封血书。
原本邓乾还满不在乎,可等到看清血书上面的内容时,脸色立刻变了:“你……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的?”
“邓公子怕是忘记了一句老话,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乔瑾珩坐得笔直,哪怕在炎热的天气,也能做到不动如松。
相比于乔瑾珩的淡定,乔瑾瑞在一旁又是忙着扇风,又是灌水的,忙活得不行。
不过乔瑾瑞的小眼睛,可从来没有离开过邓乾,一直观察着邓乾的一举一动。
“乔秀才此举意欲何为?”邓乾的眼睛眯了眯,看来自己让家丁去带人来,倒是带对了!他今日定然要将乔瑾珩二人灭口!
“莫非秀才公这是要图财?”邓乾试探性的开口,毕竟邓乾什么都不多,银子却不少。
乔瑾珩手上的血书,赫然就是当初邓乾卖官鬻爵时,被同乡发现后,被追杀时写下的,他记得他早已毁尸灭迹了,何时竟还有这血书留存下来?
怪不得乔瑾珩有恃无恐,来找自己对峙,感情是来找自己兴师问罪来的!
当初他和县丞之间有来往,不少的考生都是他介绍贿赂县丞的,乔瑾珩手上有血书,不知还有其他的证据在手里没有。
只见乔瑾珩摇了摇头:“这血书,乔某只是物归原主,若是县丞与邓少爷不识好歹,再与乔某为难,那乔某不介意到县太爷那里击鼓鸣冤。”
邓乾的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了,没想到乔瑾珩只是让自己不再找他麻烦,那这还不简单?说到底,乔瑾珩还是怕自己,要不然也不会来找他求和,他倒是乐见其成。
“乔秀才这您可就冤枉本少爷了,本少爷行事光明磊落,何曾为难与乔秀才?”
邓乾眼珠子骨碌一转,不对劲,欺负乔瑾珩一家人时,他可从来都没有出过面,凭什么乔瑾珩能断定是他在搞鬼。
“看来邓少爷还是不怕坐牢啊。”乔瑾珩点了点石桌上的血书,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邓乾。
“呵呵,既然秀才公欲加之罪,那又何患无辞呢?”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