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往后退了退。
“第二次乐理课的时候就已经是你了吧。”
时临想到姜妤会知道他的身份,但是没想到会那么早。
“你怎么发现的?”
要知道他戴的可不是普通的面具,而是一个名为幻颜的特殊武器。
它不仅可以分毫不差的变换出想要变换之人的脸,连身高,声音,气息都不会有任何区别。
“你们还是不一样的。”
“那我是什么样,他是什么样的?”
时临较起真来,非得让姜妤说出个所以然。
姜妤有些奇怪,感觉就是感觉啊,便转移了话题。
“长宴公子人呢。”
这人竟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替换掉白长宴,并且没有一个人看出来,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时临黑沉沉的眼眸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很好。”
姜妤点点头,凭她的直觉,她感觉这人应该不屑于撒谎。
两人又不说话了,四周又安静下来。
东方方向上,夜色渐渐隐去了,浅金色的云勾着,空中越发明亮。
钟楼里的钟声敲了第一下,悠远而绵长。
时临又将幻颜重新戴上,脸变成了白长宴的样子。
“我的名字,时临。”
身影远去了,只有风附和着他的声音。
“时临。。。”
姜妤在原地呢喃着,也转头回了筠阁。
一道身影在姜妤门外踌躇,水蓝色的衣摆在清晨的微风中飘飘忽忽。
姜妤一回去就见到了这副场景。
“蓝绪儿,有事?”
听到熟悉的清冷声音在身后响起,蓝绪儿一惊,连忙回头。
“你怎么。。。”
姜妤站定在门外,手搭在扶手上不语。
“我。。。”
蓝绪儿手揣在怀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姜妤定定的看着她,眼里很明显的表达了一个意思,那就是让她快说,不要磨磨唧唧的。
“我。。。”
蓝绪儿深吸了口气,像是下了某个决心 。
“这是追魂散,你要是服下了,筋脉断裂,灵府破碎,绝无恢复可能。”
说着蓝绪儿将装着追魂散的瓶子塞给了姜妤,像是丢掉了什么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
“不管你信不信,我之前虽然讨厌你,但是我只是想给你给你一点教训,我从来没有想杀你。”
“那这是?”
姜妤伸出两根手指将怀里的瓶子夹了起来,晃了晃,叮当作响。
蓝绪儿一顿,“这。。。这是蓝汐给我的。”
“你,你离她远一点,她不是什么好人。”
蓝绪儿飞速的说完这句话,连忙跑了。
姜妤目光追随着她远去的背影,视线在她的右手上停住,将追魂散放进空间后,又摸出了另一个盒子。
盒子打开后,灵气四溢,中间赫然躺着四颗果子,看那样子,分明就是之前隐方湖中的浮茨果。
原来姜妤之前在那死去的黑衣人尸体上面摸来摸去,除了看有没有什么身份证明之外,便是找这个浮茨果了。
想到了什么,姜妤又重新关上了门,去找胡图了。
院子里,胡图正躺在躺椅上,晃晃悠悠的睡觉。
“吱呀——”一声,是姜妤推门进来。
“师父。”
胡图懒懒的应了一声,显然是没睡醒。
姜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