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如今公主即将远嫁他国,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恳请姑母恩准。”
皇后的眉头蹙着,委婉地劝道:“我清楚你的心意。可秀作路途遥远,这一路上怕是免不得辛苦劳累。”
云沛道:“多谢姑母关心。我也知道,此举多少有些唐突,所以不敢去跟皇上说,先来同姑母商量。国公爷也说,他会快马传书,将每日发生的事情全数讲给我听。可我实在是心系公主,无法满足于书信。更何况,我还想着……”
她顿了顿,低头盯着自己紧握在一起的双手,低声道:“表姐此去,必定会舍不得故土。哥哥毕竟是男子,有我在身边,也许能给表姐带来些许慰藉。”
皇后看着她,半晌无言,眼角却泛起一抹泪光。她低下头,思考了片刻。再抬起头来时,眼神有些落寞,轻轻说道:“也好,谢国公和你哥哥是代替太子去的,你就当,替我也走一趟吧。这件事我会跟皇上讲,你回去等消息吧。”
见皇后答应下来,云沛起身,郑重地朝她福了福,认真道:“姑母请放心,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完成任务,照顾好表姐,不辜负姑母的重托。”
接下来,皇后又拉着她叮嘱了许多出行的注意事项。可说着说着,却忍不住又说到了显宜身上。
“显宜那孩子,实在是犯下了太多的错,不仅皇上气她,我心里也是有气的。”她下意识地将一只手移到自己的小腹上,眼泪簌簌而下。
皇后的声音也逐渐哽咽起来,泣声道:“我气她,更怨自己。如果她小时候,我再对她严厉些,是不是就不会有今日了?”她虽贵为皇后,但却没有几个人可以听她说这些心里话。现在,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云沛心中大痛,正要出言安慰。这时,一个宫婢走进来,恭敬地道:“娘娘,公主听闻国公夫人来了,想请夫人一叙。”
皇后拿帕子擦了擦脸,才点点头,对云沛道:“去吧,也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她这段日子心里难受,或许能宽慰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