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澎见他腹部起伏规律,俨然睡着了的样子。可事急从权,他只好加大音量:“大爷!”
“呼……”
茶铺的主人干脆打起呼噜来了!
云澎行礼行得腰酸,结果人家越睡越酣。他少爷脾气也上来了,直起身来抱怨道:“这老头睡死了!”
“说谁死了?”呼噜声戛然而止。从他的背后,忽然传来一道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哪来的臭小子,这么不会说话?”
云沛偏了偏头,躲开被云澎遮挡的视线,目光朝茶铺主人身上看去。
那位大爷虽然醒了,却没有起身。他只微微掀开一点眼皮,指责了云澎两句后,便晃了晃扇子,又侧了侧身子,用后背朝着云澎,继续睡。
云澎被他数落了两句,也并不在意,反而是见老大爷醒了,他更加想要去问清楚。
虽然老头转身背对他,不过没有关系,山不就我我就山!
云澎绕着那晃晃悠悠的竹编摇椅跑了半圈,再次来到老头面前,问道:“老先生,都是我的不是。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村子里,究竟有没有一个姓……”
“不知道!”茶铺主人闭着眼睛,将手里的蒲扇往脸上一盖,没好气地打断云澎的话:“你问的,我一概不知!”
“嘿!你这老头儿……”云澎见老头儿针对自己,脾气又上来了。刚想跟他好好掰扯几句,就被宋蔚桦拉开了。
宋蔚桦陪着笑脸说道:“辛苦您了,这本是该我自己去问的,让您受委屈了,实在是我的错。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
云澎也不好为难他,便应付着点点头,退开了一步。
宋蔚桦走到老大爷的身边,他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阐明了身份和来意。
“老先生,我乃邕京的一名经商之人,我姓宋。这是我身边的一位管事。”
“我们来到此处,是为了寻找她的父亲。”
“他四年前来到雀羽村,在这里采购梅子后停留下来,最后一次与我们有联系是在三年前。彼时,他依然在雀羽村。”
“请问您是否还有印象?”
茶铺主人安静了半晌,然后忽然抬手将蒲扇从脸上拿开,斜着眼睛看了看宋蔚桦,又转动眼球,将目光投向了后面的宋朗宁。
“多大?”
宋蔚桦连忙道:“四年前他四十八岁,今年五十有二。”
茶铺主人从摇椅上坐起,浑浊的目光盯着宋朗宁看了半晌。
“你和你父亲,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