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得要死,总觉得惹上了不是什么好事。
“看够了?”
清冷的嗓音突然从旁边传来,听不出什么情绪,云浅也就不可能承认,转头浅浅一笑,“虽然墨总秀色可餐,但我刚才没有看你。”
一句话,既夸了他又做了否认。
还真是个狐狸。
“这么说是我看错了?”墨修衍深眸侧过来看着她,轻哂一声,“云浅,我奉劝你有话直说,不是每次都能运气好搭上我这辆车。”
啧……给他狂得没边了。
云浅抿唇,转而又觉得这话里有所指。
他是在暗示她?
墨家和宋家虽然还隔着三代血缘,但家底和根基却是天差地别。
墨修衍继承家业五年就将公司推上一个全新的高度,为人说一不二、雷厉风行,他是宋知景在京城最忌惮也最想讨好的人。
假如能傍上他……以他护短的性子,资源自然不用多说,最重要的是,他能相安无事的帮她解决宋知景,还能堵住母亲的嘴巴。
可与虎谋皮,必须先有驯虎之术。
就今天短短一早上的时间,墨修衍给的刺激就差点让她偷鸡蚀米了。
云浅心里百转千回,还是打算先看看这男人的反应再说。
“墨总。”
男人挑眉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昨晚你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成年男女荷尔蒙突然飙升很正常,你觉得呢?”
话音落下,前面开车的慕楚眼皮猛地跳了跳。
什么?
墨总破处了?
他条件反射的扫了一眼后视镜,正好对上自家老板黑黝黝的冷眸,顿时浑身一凉,赶紧收回目光,识趣的升起挡板。
墨修衍好一会儿没有说话,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叩着节奏,几秒后清冽的嗓音,“云小姐这是打算脚踏我们兄弟两条船?”
“没有。”
“我还是第二条?”
“……不是。”
“那是我昨晚的三次没有让你爽?”
云浅猛地抬头,面前的男人五官冷峻,依旧是那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嘴里却在说着这种……不拘小节的禁忌话题。
见她愕然,他还淡漠无情的补充了一句,“我看你叫得挺欢,得了便宜就该摇尾巴,而不是还凑到我面前来大放厥词。”
“……”
好好的一个男的,怎么就长了张嘴?
再说昨晚尾巴没摇么?
是他自己说对她的诚意不感兴趣,今天她才又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上了他的车!
云浅看着他一副贵不可攀的冷傲姿态,暗暗深呼吸,款款而笑,然后才慢悠悠的开口:“墨总,昨晚你没有拒绝我进你的房,今天也没有拒绝我上你的车,想来对我也不是全然没有兴趣,那占便宜的就不止是我。”
墨修衍脸色没有变化,在她似笑非笑的目光里换了个姿势,翘起二郎腿,手臂随意搭在靠背上,男性荷尔蒙如网铺散开来。
“继续。”他沉声。
云浅舔了一下唇,“你不生气?”
“我看起来很爱生气?”
她无害的眨眨眼睛,“当然不,墨总看起来就是善解人意平易近人,一定不会跟我计较的,对么?”
微微仰着头,这个姿势本身就带着倾慕和仰望,再加上水波潋滟的眼神和嫩润的脸颊,女人五官精致,漂亮的轮廓没有瑕疵。
她那双清眸里,有着比清纯更加灿亮的、欲语还休的内容。
这是一只能勾人魂魄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