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楚自然也把这一幕看在眼里,苦着一张脸问:“墨总,我们现在怎么办?”
男人闭了闭眼睛,周遭的温度都跟着下降了不少,沉沉道:“我刚才让你去哪儿?谁让你自作主张回来的?”
慕楚:“……”
是他自作主张没错,但提了一嘴墨总也没反驳啊!
他感觉自己都快哭了,甚至严重怀疑,自己的工作生涯是不是快要到头了?
他认命地吸了口气,调转车头的同时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老板千万不要因为云小姐离开……而干出迁怒这种事。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一栋别墅门口。
男人修长的腿从车里迈出来,西裤包裹着紧致的腿部肌肉,荷尔蒙浓郁。
还没进去,身后突然传来跑车的音浪声,转瞬停在跟前,席凛抬手摘下风骚的墨镜,吹了个口哨,“哟,墨总这是失恋了啊?”
墨修衍瞥了他一眼,“找死?”
“找什么死,我这是找乐子。”
席凛浑然不在意的哼笑一声,解开安全带,手撑着车门直接跳出来,脸颊精致俊美,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气质拿捏得恰到好处。
“行了。”他一手随意搭在墨修衍肩上,“知道你心情不好,咱们今天喝个不醉不归。”
沈穆平时都一个人住,家里连个佣人都没有。
虽说无趣了些,但他们最喜欢来的也是这里。
俩人进去时,沈穆正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路过窗边,淡淡的光晕仿佛给他镀上一层神圣的外衣。
席凛啧啧感叹,“别说,咱们这帮人里最能勾引人的其实在这里,只不过是个笑面虎,那些女人只敢好奇不敢真上。”
墨修衍没心情搭理,径直走到沙发坐下。
沈穆但笑不语,从酒架上随手拿了瓶酒打开。
黄色的液体倒进玻璃杯里,晃动后的静止像通透的琥珀,醇香味渐渐溢出来,无一不在说着这是好东西。
“怎么,云浅走了?”
墨修衍仰躺在沙发靠背上,神色深邃,没说话。
“还用说么。”
席凛漫不经心地走过来,往沙发上一靠,随意的二世祖坐姿,“现在宋家和墨家都快翻天了,估计把云浅吃了的心都有,他越是护着,云浅的境地越是尴尬,万一惹火了墨老爷子,指不定干出什么事情来。”
这时候分开,其实也是变相的保护。
不过都不会顺利就是了。
想到这,席凛突然抬脚踹了一下旁边的男人,“你有没有派个人帮你守媳妇儿?万一伤着了,有你心疼的!”
沈穆把酒递给俩人,随意碰了一杯,也说:“你跟云浅分开,墨爷爷肯定不会再找她麻烦,宋家就不一定了。”
墨修衍沉默地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放下,漆黑的眸子雾黯茫茫。
好一会儿他才哑声开口:“她哪儿需要我保护。”
这个世界上的女人分很多种,有的生来就得依附别人而活,小时候依靠父母,长大了依赖男人,穷其一生,可能连自己真正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而有的,不管小时候还是长大后,都清晰知道自己要走什么路,从不占别人一丝便宜,从不落下一分人情,她们把自己铸成盔甲,这样才能无人伤到半分。
她想让你帮忙,你才有机会靠近。
她不想,你连帮忙的机会都没有。
……云浅那个女人,实则从来就没需要过他。
墨修衍又倒了杯酒,一口喝完,沉敛的眸子里像掺杂了冰。
席凛和沈穆对了个眼神,默默帮他把酒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