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能护住母亲,不会让白芨跟着一起出事。
可她想到了所有,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却依旧还是没能防住那些人的歹毒。他们不在品信堂下手,竟改换了方向,在阿耶外出时做了局!还是,死局!
漫天恨意终于在心口炸开,寇南星再没了从前平静,像只突然被解锁的食人花,渐渐露出锋芒利齿,那一瞬竟美得有些可怕。
衙役看着她这般,心莫名抖了抖。而曹年则面露惊讶,一时骇然。
“二姑娘,你……你没事儿吧?”他问。
这般模样的寇南星,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不见往日温柔与恬静,没了寻常的隐忍与克制,此时此刻,他只觉寇南星好似头压抑了许久的凶兽,突然挣开了牢笼,挣断了身上锁链,一双眼睛里露出最原始的光。
他咽了咽唾沫,旋即这动作更令他惊诧。只他竟因寇南星的转变心生了惧意!
惧意?怎么可能呢?明明眼前人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那,那个……”衙役忽然发声,闪烁的目光彰示其情况并不比曹年好上多少,“寇姑娘,若你真的知晓了这东西的主人,那我们不如……”
“我要报官!”寇南星忽然打断了衙役说话,泛着冷光的眸子浓稠如墨,似那看不见底的深渊,“差爷,我要报官!”
她再次重复。
那衙役愣住,实则他原本想说,若寇南星知晓了香囊罩衣是谁的,他们可以先去问问这东西的主人,之后再做调查,却没想到寇南星一上来就要报官!
衙役头有些疼,碍于对方是单刺史难得交代要照顾的人,他好心提醒道:“寇姑娘,报官是讲究证据的,你难道以为只用这东西就能挟制对方?说不定这东西并非是那人的,被人偷的或抢的都有可能。”
寇南星摇摇头,那衙役以为她听了自己的话,刚打算松口气,却听她又道:“我不是要挟制对方,我是要让那作恶的人,后悔出生在这世上!”
衙役:“!”
他耳朵没出问题吧?他没听错吧?刚刚这寇南星说了什么?这位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说了什么?她说,要让作恶的人后悔出生在这世上?是吧是吧?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