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应照心头疑惑之时,突然那对面的窗户被大风咣当一声吹开,一股子阴风直接灌入室内。
应照眉头一皱起身准备过去关窗,哪知就在这时候,他抬头一看窗户外面不远处正徐徐飘来一团东西,不快也不慢,仿佛被风托着一般。
等到那东西离得两丈之间的时候,应照才看清楚那是一件上乘锦袍,紫色黄边,上面还绣着夔龙纹。
应照微微皱起眉头,突然觉得那件锦袍有些眼熟,等到更近一点后,应照猛的瞪大了眼睛,心头咯噔了一下。
“这,这不是父王的夔纹紫袍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阜州的小邑镇上?”应照在心头嘀咕道。
他之所以一眼便认出这是父王应正之物,那是因为当年洪恭篡位之时,父王的黄金铠甲外面,便是身披这件夔纹紫袍出去迎战的。
后来应照在父王的掩护下逃出大北城,便再也没有见到父王,更不知他身上的这夔纹紫袍遇难后去了何处。
今日再次见到此袍,应照内心极其震惊。
就在他目瞪口呆之时,那紫袍突然从窗户外飞了进来,然后在屋内自个儿开始展开。
等到完全展开后,这时候木桌上的檀木锦盒竟然也自个儿打开了,里面的骨灰一点点的飘了出来,然后聚集在那紫袍里面,越聚越多。
应照瞪大着眼珠子,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之时,那紫袍里面的骨灰已经形成了一个人的形状,虽然有些有些像影子模糊不清,不过却依稀能看出那人的五官和眉目。
“父王!”
应照大喊了一声,忍不住往前冲了一步过去。不过他很快停了下来,生怕惊吓到那突然飘来的夔纹紫袍和形成父王模样的灰影人。
慢慢的夔纹紫袍里面的人形越来越清晰,到最后竟然与生前的大熙王应正没多少区别。
“孩儿,我好痛,好痛,你快来救我!救我……”那紫袍里面的灰影人伸出手来,一脸痛苦的表情对着应照招手说道。
“父王,你,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应照开始激动起来,连忙伸出手去拉父王的手,哪知道刚一触摸那骨灰凝聚的手竟然一下子化成灰烬,慢慢消失。
“这,这……”应照瞪大着眼珠子惊叹。
那紫袍灰影人又说道:“孩儿,我,我的魂魄被一个恶人给拘禁了,使得我无法投胎转世,终日在下面遭罪……孩儿,我好痛苦,救我,救我……”
那灰影人一边说一边又伸出手来,想要抓住应照一般。应照连忙伸出手去,结果还是和先前一样,灰影人的手一碰便溃散,瞬间化成齑粉散落开去。
这时候旁边客房内的绿蓑翁和红蕊听到动静后,连忙出门过来查看。二人一进门,见到这副景象后,同样是惊得目瞪口呆。
“父王!”
应照再也把持不住,开始痛哭流涕起来。他泪眼婆娑的慢慢走了过去,想要搂住那紫袍灰影人,却又害怕一碰他崩塌掉。
“恩公,不可!这灰影人鬼气太重,大有古怪!”绿蓑翁连忙走了过去,一把拽住应照说道。
紫袍灰影人恶狠狠的瞪了绿蓑翁一眼,说道:“你这老妖见识浅薄,我如今已死,身上没有鬼气难不成有人气?有仙气不成?”
绿蓑翁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厉声说道:“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鬼邪之祟,竟然装成我恩公的父亲,在此装神弄鬼。”
“对,你到底是什么阴鬼在此骗人?”红蕊也跟着说道。
紫袍灰影人有些动怒,瞪着绿蓑翁骂道:“一派胡言,我便是大熙王应正,是你们恩公的父王!”
此刻应照仿佛听不进去绿蓑翁和红蕊的话,哭着大声问道:“父王,你到底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