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卫渊傍晚回来,一家人用膳时。
静姐儿拿筷子时的动作有些微颤。
卫渊见了,皱眉道:“怎么了?”
静姐儿看了一眼张桂芬的眼神,不敢说,于是便摇了摇头。
卫渊当即将静姐儿的手掌摊开,发现被昌哥儿敲打的那只手已经红肿了。
“怎么回事?”
卫渊显得很生气。
张桂芬只好将来龙去脉讲清楚。
卫渊气急败坏,猛地将筷子甩到饭桌上。
顷刻间,负责伺候众人用膳的婢子们连忙跪倒在地。
就连破格入桌用食的谢玉英都被吓了一跳,豁然站起身来,低着头,不敢说话。
张桂芬让跪在一旁的宝珠重新拿副碗筷来,随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静姐儿的确是犯错了,被打一顿,也能长长记性,不是什么坏事。”
静姐儿居然也在劝卫渊,“爹爹,女儿没事,您别生气。”
卫渊脸色严肃道:“我让昌哥儿教他们读书,是想着对壮哥儿严厉些,没让他这么对我女儿!”
一旁埋头用膳的壮哥儿听到这番话以后,忽然摇头轻叹一声。
卫渊瞪了他一眼,“用膳就用膳,叹什么气?”
壮哥儿无奈道:“孩儿只是觉得,父亲说的很有道理,孩儿有些心疼妹妹,故而叹气。”
言罢,卫渊将静姐儿抱在自己的怀里,道:“静姐儿,明日为父帮你出气,揍昌哥儿一顿,好不好?”
谁料,静姐儿突然摇头道:“昌哥哥说的很有道理,女儿也是甘愿受罚,倘若父亲教训昌哥哥,那女儿该如何自处?”
闻言,卫渊感到诧异,“这话,是谁教给你的?”
张桂芬低头。
卫渊瞬间了然,“罢了罢了,我们家静姐儿受委屈了。”
用过膳之后,卫渊向张桂芬说了一件事,
“我打算将春意阁那边翻修一下,弄个大园子,再将后山的地平一平,盖个能赏花游湖的所在,你觉得怎么样?”
卫渊轻飘飘一句话,可能就是数百万两的雪花银没了。
张桂芬皱眉道:“太铺张浪费了,如今春意阁也不错啊。”
卫渊道:“咱们家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不盖大园子,留这么多钱干嘛?”
张桂芬道:“这不是家族长久之计。”
卫渊道:“为夫身居太傅之位,又是国之柱石,权势威望正盛,那些个皇室中人,譬如八大王,见了为夫都要客客气气毕恭毕敬的,为夫只是想建个园子而已,就算有些许违制,也没什么。”
说到这里,张桂芬心知,是很难劝说他了,于是就将家中长辈搬了出来,
“再过半月,是娘亲寿辰,到时,你问问娘亲还有父亲的意思,可好?”
卫渊不再说什么。
稍后,他去了谢玉英那里歇息。
张桂芬本想睡觉,却听壮哥儿的房间里仍旧有朗朗读书声传来,心下好奇,遂去了壮哥儿房间,却见壮哥儿果真在刻苦读书。
她略感心疼道:“都这么晚了,明日再读书便是,还是好生歇息吧。”
壮哥儿摇头道:“今日用膳时,父亲对我说,过两日要考究我的功课,若是不用点儿心,只怕到时不免被父亲责罚。”
张桂芬不满道:“你父亲年幼时读书也不似你这般刻苦。”
壮哥儿正色道:“相较于父亲上阵杀敌,孩儿读书,已算是轻松了。”
“那日父亲赤裸上身,在演武场那边练武,孩儿看到父亲身上的伤痕了,大大小小,有数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