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猛的一头坐了起来,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然大亮。
“筠姐儿,起了吗?”梁胤在门外问道。
陈幼筠赶忙答道:“起来了!”
将衣服匆匆穿好,刚要穿鞋,陈幼筠看见脚边的信纸,心跳都慢了半拍,信怎么没有装好?
将捡起信收好放到荷包里,再把荷包挂在脖子里,塞进衣服,陈幼筠拍了拍荷包,这信可不能丢了。
陈幼筠低头打量了身上的衣服,穿着整齐后,走去开门。
“兄长!”陈幼筠开了门,梁胤站在门外。
梁胤看着陈幼筠乱蓬蓬的头发,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你梳洗好了,拿上行李下楼来!我在楼下等你!”
陈幼筠点头应道。
梳洗完毕,陈幼筠将东西带上,下楼去找梁胤。
走下楼梯,梁胤的眼睛在陈幼筠的腿上扫过。
陈幼筠在梁胤旁边坐下来。
小二上了饭菜,梁胤将馒头递给陈幼筠,又给陈幼筠盛了碗粥,问道:“你腿怎么样了?”
“好多了!早上起来,破的地方就结痂了,这药是好药,就是太疼了!”陈幼筠回道。
“谢谢你的药!”
梁胤白了陈
幼筠一眼,“瞎客气什么!”
吃完饭,梁胤结清房钱,小二牵了马出来。
两人上马接着赶路,日暮时分,梁胤带着陈幼筠赶到了袁州临江驿站。
驿站驿丞验过文书后,将梁胤和陈幼筠带到了上房。
“大人!您请!”
驿尘躬身行礼,又殷勤周到的笑道:“梁大人,稍后会有热水、饭菜送到房中!”
“马也会喂饱洗刷干净!”
梁胤点了点头。
候着梁胤和陈幼筠进了房间。
那驿丞匆匆回屋,写了封信,交由手下驿卒,并拍着驿卒的肩膀,对着驿卒附耳说着什么。
那驿卒频频点头应着,将信妥帖收好,牵了马,出了驿站朝正东方向奔去。
目送着驿卒远去,驿丞回头看了看梁胤所在的房间,耳边响起了上边传来的口信:“…有了那人的行踪,及时报上来!”
连着赶了大半个月的路,陈幼筠、梁胤过了江南西路的洪州隆兴府,进入浙江东路的衢州境内。
衢州,居浙右之上游,控鄱阳之肘腋,制闽越之喉吭,通宣歙之声势。
川陆所会,四省通衢。
衢州境内有衢江,衢江两侧为河谷,东南方向有座仙霞岭山。
仙霞岭山高耸入云。
梁胤和陈幼筠一路上早起赶路,夜晚入住驿站。
经过大半个月的风吹日晒,陈幼筠原本白皙的脸色,变得微黑起来,只剩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兄长,你是说,咱们穿过这衢州境内的仙霞岭山,出了衢州境内,离
杭城就不远了?”陈幼筠一边控马一边大声说道。
“是啊!”梁胤高声应道。
“好!”陈幼筠高声喝道。
“等回了杭城,你请我喝酒,怎么样?”陈幼筠笑嘻嘻的看着并排同行的梁胤。
“喝酒?”梁胤扭头看了陈幼筠一眼,声音高了几度,“喝酒就算了,你一个小娘子,怎么净惦记着喝酒?”
“哎呀!那不是老是见你们喝酒,我就总想尝尝酒是什么味道的!”陈幼筠大笑着说道。
梁胤不理陈幼筠,专心致志的看路。
陈幼筠眼珠一转,控马朝梁胤靠拢,扬起马鞭猛的一抽梁胤的马:“兄长,我们来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