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嘴!”
文子关机,准备回家加班。
隔壁酒店一楼。
临窗的位置,文苡双和宁长安相对而坐,没人说话。
文苡双撑着下巴看外面的街景发呆,脑子里还在跑代码。
宁长安也不打扰她,通知服务生上菜。
热腾腾的晚餐一一端上桌。
香气扑鼻,文苡双埋在代码里的思绪扯回来一些,视线转到桌上,三菜一汤,色香俱全。
最近的饮食实在太规律了,到这个点,她稍微有点饿了。
宁长安已经给她摆好了碗筷,看着她的眼睛深邃而明亮,神色温和平静:“吃饭吗?”
文苡双哼了一声,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宁长安看着她,嘴角似乎扬起一点弧度。
他刚拿起筷子,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文苡双夹的菜正好就在他手机旁边,视线下意识就瞥过去。
手机界面朝上,来电人的姓名一览无遗。
文潇潇。
文苡双夹菜的手一停,抬眼去看宁长安。
两人视线相对,她在对方的眼里居然看到了慌张。
多么可笑,堂堂宁大董事长,慌什么呢?
他跟文潇潇那点子勾当,她又不是不知道。
文苡双冷冷一勾嘴角,没事人一样,继续吃菜。
看她这表情,宁长安哪里不知道她这是误会了,可是马上就解释吧,好像又显得自己很心虚。
他犹豫一下,接通电话。
两人坐得不近,又是白天,不是上次在车里的那种封闭空间,所以听不见那边说了什么。
宁长安从接通电话就没有说话,落在眼前桌上的眼神十分冷漠。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他的神色一动,乌沉沉的眼神闪了闪,有什么情绪在搅动肆虐,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文苡双恍若未见,自顾自吃东西。
良久,就听见宁长安淡淡说了句:“我马上到。”
文苡双垂眼,毫不意外。
我马上到。
这句话她听了太多次。
每次宁长安接到文潇潇的电话,几乎都是这样的回应。
之前的记忆还历历在目。
那年冬天她陪宁长安出席晚宴,就算披着华贵的白貂披肩,那身单薄的长裙还是太冷了。
她那天还痛经,出发前吃了两粒止痛药,就怕会影响今晚的状态。
结果呢,她撑着虚弱的身体跟宁长安应酬完,接到文潇潇的电话。
文潇潇撒娇她头晕,强撑着感冒跟剧组的导演制片人吃完饭,好像有点低烧了,问宁长安能不能送她去医院。
宁长安问她在哪里,说自己马上到,然后就让司机开车去隔壁酒店接文潇潇。
扭脸就让她在酒店门口等家里的司机过来接。
文苡双强忍着痛经,在寒风凌冽的酒店门口,等了足足半小时,回家当晚就高烧不退。
而他的好丈夫,正在医院陪小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