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也要脱一层皮。
更何况,高品的道廷司,是有“因果律状”的。
有些话,说过就是说过,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根本抵赖不了的。
在外面还可以狡辩,进了道廷司,想狡辩也狡辩不了。
金公子心中暗恨。
这个顾长怀,当真可恶!他根本不在乎你说什么,也不与你扯皮,只一心想把自己弄进道廷司。
到时候自己便是那刀俎之上的鱼肉,任由他顾长怀拿捏了。
一旁的水蓝道袍剑修沉声道:“顾典司,金公子身份尊贵,将他送进道廷司,是否不妥?”
顾长怀瞥了他一眼,“没事,你也要进去。”
水蓝道袍剑修一怔。
顾长怀面无表情道:“癸水门内门教习,谢流,你今日当着我的面,想杀害顾家修士,道廷司执司,太虚门…”
顾长怀瞄了一眼墨画,“…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弟子。”
“你也要跟我回道廷司,把这件事交代清楚。”
墨画有点不开心。
身穿水蓝色道袍的剑修,也是癸水门内门教习的谢流,闻言神色冰冷,目蕴寒光。
顾长怀与其对视,神色依旧是一脸淡然。
谢流笑了笑,但只皮笑,肉不笑,“顾典司,竟然认得我…”
顾长怀似笑非笑,“不认识你,我怎么说你是‘孽畜’呢?”
谢流面皮抽搐了一下,目光厉然,但心中却微微发凉。
认识…
那就是被盯上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金公子也察觉到一丝不妙,对谢流暗中使了个眼色。
谢流心中领会,便笑着对顾长怀道:
“顾典司,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顾长怀淡然道:“哦?你的意思,是我无中生有,捏造罪名?你可知,你这是在诽谤道廷司典司,可是罪加一等。”
谢流皱眉,知道论口头功夫,自己必比不上这个道廷司典司。
他手掌虚握,一柄长剑浮现。
这是他的本命法宝,癸水剑。
也是乾州十二流之一,癸水门的制式传承法宝。
顾长怀眉毛一挑,“你想拒捕?”
谢流笑道:“我谢流虽不才,但也好歹是癸水门教习,顾典司想污蔑我,我总归要想办法,自证一下清白。”
顾长怀点头,“我明白了,你杀人未遂,还想拒捕。”
谢流脸色难看。
不愧是道廷司经验丰富的典司,网罗罪名的能力,果然不一般。
金公子有些不耐烦,对谢流道:
“别废话了,早点脱身。”
只要不被顾长怀当场捉住,事后躲进宗门,或是躲进族里,避避风头就是。
他就不信,他们道廷司,真敢和金家,以及断金门撕破脸皮,上门拿人?
谢流目光冰冷,癸水剑平举,周身剑气激荡。
“顾典司,你我修为相当,今日我便向你讨教讨教,看看是我癸水门的剑法厉害,还是你顾家的道法,更胜一筹。”
谢流将灵力灌注于癸水剑,化为一道阴毒暗沉强大的癸水剑气,而后向前一递,剑气破空,直奔顾长怀胸口而去。
顾长怀手一举,化作一道翎羽屏风。
癸水剑气触及翎羽屏风。
只相持了一瞬间,剑气便瞬间绞碎了翎羽,穿破了屏风,向顾长怀杀去。
顾长怀勉强侧了个身,避过要害。
剑气划破了他的手臂,留下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