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去，阿昭平日里路过那里都是绕着走。
林嬷嬷看了阿昭一眼，拢着袖子带她进了一间屋子。
屋子里还有两个嬷嬷，见着阿昭进来，就朝着她走了过去。
林嬷嬷站在阿昭的面前，微微仰着头，神色轻慢道：“管家来传话了，王爷觉得你规矩不好，要在这儿学两天规矩。”
“你也不必在这儿拿王爷随侍的架子，我知道你是个女子，往后的规矩一律按着丫头的规矩来。”
“你这两天要学的就是怎样伺候好王爷，更衣梳头穿鞋，怎么跪怎么站怎么问安你都要学好。”
“王爷要是再不满意，又被送过来，就别怪我们几个老婆子对你用些手段了。”
阿昭眉眼失神，眼眶发热，单薄的身子晃了晃，几乎没有站稳。
林嬷嬷见着阿昭的样子，看了一眼旁边的婆子，低声道：“这会儿先教她王府下人该守的条例，下午再叫她学规矩。”
旁边的嬷嬷听了就应一声，扔了一本册子在阿昭脚下：“捡起来好好背，待会我就考你，说错一条便是一个板子。”
“要是不想你那手再受罪，就好好用心。”
婆子的话像是从很远的地方灌入阿昭的耳朵里，从来没有这样强烈的想逃离这里。
立刻就离开。
一刻也呆不下去。
她在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她甚至觉得被打一顿板子也比现在要好。
林嬷嬷见阿昭迟迟没动，低斥一声：“还愣着做什么！”
阿昭这才反应过来，弯腰去捡地上的册子。
只是站起身的一瞬间，外头光线落在眼睛上，发热的眼眶止不住往外头冒着泪，阿昭抹了两下，却怎么也止不住。
她想起从前在皇宫内的日子。
她母后死后，她就开始低调了，等着年纪到了就如同其他姐妹一样被赐婚嫁人，然后顺顺遂遂的过完就好了。
但一切从破城那日变了。
再没有安稳的日子了。
她有一瞬间在想，要是那日她没有提前扮成太子逃跑，同其他没来得及逃走的姐妹被虞军抓起来，又一起被处决，那样的下场会不会更痛快一些。
到底是她怕死，听着皇宫内的哀痛惨叫声便吓得跑不动，即便跑出来了也依旧没什么改变，还是现在的结局。
只比死了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