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育耕牛。”
“而且河套土地需要养护,才能耕种,暂时不缺耕牛。”
“所以陛下不必赐下耕牛。”
方瑛帮皇帝解决了难题。
牧民养的牛,只能吃,是不能耕种的。
所谓驯养,都是扯淡,无非是给皇帝找个台阶下。
他看出皇帝犹豫,就是不想赐了,所以顺杆往下爬。
“也对,河套不缺耕牛,就算把耕牛送过去,以他们的财力,也养不起,便不赐了。”
朱祁钰颔首:“那就多送农具,二十户一套木犁,犁不需要养护,倒也省钱。”
“军户,再送一口铁锅。”
方瑛咂舌,皇帝这回可是大出血了。
铁锅呀,那是大明对外贸易的绝对畅销货,漠北诸族求一口而不得,拿到漠北,都是硬通货。
从边贸场中,漠北诸族买回去的铁锅,都拿来打造成兵器了。
而且,这年头最值钱的,就是铁器。
大明用铁尚且短缺,皇帝却一口气答应出去这么多铁农具、铁锅,绝对下了血本。
“嗯……”
见皇帝还要答应,方瑛赶紧磕头:“陛下,已经足够多了!”
“河套百姓,刚刚落户,用不了太多东西!”
“您一口气答应这么多,已是天恩浩荡了!”
朱祁钰止住话头,大明还是太穷了。
想多赐,也赐不下去啊。
“罢了,就先这些吧,朕会让军器局想办法,筹措足够的农具。”朱祁钰也犯愁,铁矿太少。
“再把齐民要术里的《相牛经》多抄几分,带去河套……”
朱祁钰话没说完,方瑛却拼命磕头:“陛下万万不可啊,齐民要术乃是我朝瑰宝,绝不能外传!”
方瑛是担心,有一天河套被攻占了,相牛经被草原民族学走了。
可是,大元入主中原近百年,相牛经真没有?
他们要是肯学,就不会被赶走了!
“无妨,河套丢不了。”朱祁钰直接定下来。
“此事就先这样,回去吧。”
朱祁钰盯着方瑛的背影,眸光闪烁。
之前,他身边危机丛生,迫不及待拉拢朝臣,甚至把唯一的公主,嫁给方瑛的次子,方涵。
都是为了拉拢住方瑛。
这人呐,有一就想有二,贪心太大了。
勋臣和文官泾渭分明,是你能够逾越的吗?
伱们互相撕咬,打破脑袋,朕才能安枕,这么简单的道理还不懂吗?
之前,他有意打破文武壁垒,所以朝臣在试探他,看他是不是真心打破文武壁垒。
却不知道,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他是什么处境?朝中勋臣式微,文臣势大,所以朕才和稀泥。
你们却当真了。
今时不同往日了,朕大权在握,不需要拉拢谁了,谁想获得权力,就得主动靠拢朕,对朕奴颜屈膝。
文武可合作、可转换,却不可联姻。
以文压武,乃是国策,岂能更改?
“传旨,方瑞性格跳脱,却有大将之资,去河套历练一番,回京自有重用。”
朱祁钰目光一闪,看向冯孝:“宫女儿训练得怎么样了?”
“回皇爷,许公公说已有训练完毕的了。”冯孝小心翼翼道。
“颜色如何?”
“自然是上佳的。”
“可还是楚儿?”朱祁钰问。
冯孝赶紧回答“是”。
皇帝是担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