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辱没边家门风!”
“儿子谨遵父亲教诲。”边镛恭敬磕头。
边永才微微颔首,让他起来“河内形势危及,为父将所有奏报,写成密信,你带回京中便是,明日便出发,立刻就走。”
边镛从未见过父亲这般着急的样子。
“唉!”
边永叹了口气,也不把儿子当成孩子看待,和他透露一二
“安南王杀掉了权臣阮炽,阮家疯狂反扑。”
“后族已经被诛杀干净了,就连王长子也意外薨逝了。”
“这河内如烈火烹油,只要有一颗火星子,就会爆炸。”
边镛却凝眉而问“和我大明有何关系?”
边永微微一愣,儿子走这一路,真的成长了。
“方总督、夏大人占据安南东北部,早已被河内知之,大明之野心,惹来安南上下的仇忾,为父这使节,也如坐针毡呀。”
边永苦笑。
安南局势愈发败坏,丁列正在试图迎立黎克昌为帝。
黎思诚却派内侍出京,给黎克昌送上毒药,黎克昌已经饮毒自尽了。
而黎思诚已经患上毒瘾,瘾特别大,还有相士给黎思诚献上媚药,黎思诚夜御十女,有三女不堪鞭笞,已经死了,但黎思诚竟然还精神灼烁,毫无驾鹤西去之意。
反而杀掉了阮炽之后,收获了一批心腹,虽然被政事院稳稳压制,但黎思诚不讲武德呀,经常搞暗杀,有几个权臣被杀害了。
但是,这是九月份的情形。
“父亲大人,这不正合大明心意吗?”边镛纳闷。
“让安南败坏下去,正合大明心意。”
边永苦笑“问题是,这是一个月前的局势!”
“上个月,政事院收到确切信息,方总督抢占安南城池,似有吞并安南之意,已经惹起安南上下同仇敌忾。”
“摆在大明面前,只有两条路,火速攻掠河内以北,和安南撕破脸;”
“其二,退回广西。”
“问题是为父送信给方总督,方总督却没在汤州,而是返回朱雀关,正在移民。”
“方总督错失良机,安南之事,又生波澜了!”
边永觉得十分棘手。
边镛却在凝眉“父亲,儿子以为,现在抢占安南城池,反而坐实了大明的野心。”
“而且,儿子一路走来,看到尸横遍野,遍地饿殍,儿子担心安南会爆发瘟疫。”
“现在不抢占城池,是非常正确的。”
“父亲大人,儿子冒昧请求您,您不妨向安南朝廷递交辞呈,您可以率军西去,出使暹罗。”
“一来,陛下交代您的任务,是去暹罗与西夷贸易。”
“二来,安南局势这般乱,咱们这样的外人在河内,反而会让局势稳定。”
“三来,等方都督忙完,必然会攻占安南北部全部城池的,安南冬季时间很短,咱们有多是时间收复失地。”
边永看着侃侃而谈的儿子,眸中露出惊喜之色“克振,你真能独当一面了。”
边镛赧然,磕头道“都是父亲教育的好。”
“不,是陛下的调教,以及汝师年先生教得好,为父回国后,必备上重礼,答谢年先生。”
边永觉得儿子的策略可行。
使团该继续南下了,他们留在安南,反而让安南施展不开。
他们离开,安南才会内乱,至于河内打算如何对待方瑛,就让方瑛自己头疼去吧,他出使暹罗去喽。
南下,去暹罗。
翌日,边永递交辞呈,使团南出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