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摆手:“还记得,吾等出京时,姚阁老如何交代我们的吗?”他头脑冷静,认真分析:“姚阁老亲口告诉咱们,五年内,不会打仗。”“可忽然打仗,你们就没想过,国内是出现了不得的事了吗?逼着中枢开战吗?”“未必,陛下好战,若陛下一意孤行,朝中无人劝谏陛下,岂不就打了?”有个官员不满道:“若我进都察院,必劝谏皇上不战。”“计昌,动动你的脑子。”祁顺不满道:“此等战争,若非迫不得已之事,朝中岂会无人劝谏?陛下哪次没听劝谏?”“必是国内出现了不得的大事,才迫不得已发动战争的。”计昌是景泰九年进士出身。“都别吵了。”杨士倧道:“中枢决定开战,肯定有中枢的深意在里面,吾等在暹罗推行汉化,是我们的本职工作,我们不在都察院,也不在地方为官,只是使臣罢了,无权干涉中枢决断。”计昌不爽,他认为都察院的人不能劝谏君王,要他们有什么用?正说着呢。就有太监来宣祁顺等人入宫觐见。“大家照常工作便是,本使入宫向暹罗王陈述利害。”祁顺、杨士倧、计昌等几人入宫见暹罗王。大殿内讨论得十分热闹。祁顺入殿行礼。“贵使,孤未闻听真腊王哪里开罪过上国,为何上国发天兵而伐下国呢?”刘珪直言不讳。祁顺行礼:“回禀王上,外臣也是刚知道此事。”“吾等虽不在天朝,但亦知陛下非无道昏君,阁部重臣也不是奸邪佞臣,伐柬之事,怕是另有原因。”“请王上稍安勿躁,待外臣上疏陛下,自然得知原因。”刘珪很清楚,祁顺这个人一点都不好打交道。他和边永不一样,边永是个纯使臣,而祁顺则是政客,还是个心思很坏的政客。他看向计昌:“计先生,您说呢?”计昌说话公道,言辞之中多有怨怼明皇,所以他特意诏来,看看计昌怎么说。祁顺看了眼计昌。计昌则道:“回禀王上,大皇帝陛下做事由心,身为人臣不敢揣测天心。”“但伐柬之事,理不在大明。”“外臣会上疏给陛下,请陛下给下国一个完美的解释。”祁顺顿时怒视计昌,这话能随便说吗?刘珪脸上则露出了笑容,看看,连伱们明臣都觉得大皇帝做错了。“王上!”杨士倧出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柬王乃陛下分封而已,他之土,实则大明之土,陛下之私产。”“外臣说一句僭越的话,此时殿中所有人,皆是陛下私产。”“陛下想杀便杀,此乃由心,也是天理。”刘珪跟吃了死苍蝇似的。明皇霸道,明臣也霸道,还是计昌看着舒服。“计先生,您觉得呢?”刘珪看向计昌。“杨先生这番说辞,话糙理不糙,天下皆是陛下私产,这是真的。”计昌认真道。刘珪脸色难看。诺元轻咳一声,别被他们带节奏啊。大明攻打柬埔寨,对咱们来说是好事。“那柬王之事,难道就任由大明侵吞了真腊?”刘珪不满。“王上,请纠正一点。”杨士倧道:“真腊乃陛下私产,不是侵吞,不过收回去了而已。”你大明是无赖吧!你们什么时候占领过真腊?说交趾是你们的,可以,占城你们硬讹走了,反正占城王找不到了,也算你们的!可柬埔寨不行啊,柬王还活着呢!怎么也是你们大明的了呢?“依杨先生之意,我大城也是陛下私产了?”瓦理问。杨士倧认真道:“自然。”“法理何在?”瓦理皱眉。杨士倧道:“明承元制,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