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征起身,一脚踹向病床前的椅子,“司念,你最好说到做到。”
我还想说话,病房的门被推开。
云黎先看生气的邵征,又操作电动轮椅来到我病床前,“念念,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我对云黎始终没有好感。
“有劳太太担心了。”我和她客套着。
云黎帮我掖了掖被子,“念念,其实你不愿意去找耳环大可以告诉我们。征哥这个人一向是吃软不吃硬,只要你真心悔过了,相信他会接纳你的。你这一路都在犯错,千万别怪他用另类的方式教育你,他也是为了你好,避免你日后再犯错。”
她一句邵征都是为了我好,就把所有错误归咎在我身上。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我面无表情地拉开云黎的手。
邵征让我找耳环是戏弄,我想要回的是他手里的手机卡。
云黎陷入了尴尬,还想对我说教,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
进来的盛祁穿着白大褂走到我病床的另一边,他面带笑容,“司念,你命可真够大的,从台阶上滚下来,脑震荡,断了两根肋骨还能坚持这么久。”
我最讨厌他对我笑。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医院看病我根本住不起。
盛祁玩着水笔,对我答非所问,“你果真是祸害遗千年,这么摔还摔不死你。”
我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他要不是医生,我怀疑下一秒他会把我杀掉。
“盛祁,念念已经够可怜了,你可别再落井下石了。”云黎嬉笑道。
她的“打抱不平”给我一种咄咄逼人的窒息感。
盛祁看了我一眼,耸耸肩,“云黎,你就是太善良了,我只是评价她是打不死的蟑螂,没别的意思。”
听盛祁和云黎一唱一和,我断掉的肋骨更疼了。
盛祁还没告诉我什么时候能出院被找过来的护士叫走,他走后,邵征和云黎也离开了。
我躺在病床上,手强撑在病床上,努力起床。
我刚想出去给阿兵打个报备电话,门刚推开就和进来的人撞在一起。
“小心。”
阿兵扶住向往倒去的我。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在他的搀扶下重新回到病床躺下。
他把椅子扶起来,在我面前坐下,“我想找个人不难的,司念,碍于你的个人资料。我今天去问了,说是重新补办手机卡有难度。”
我听到阿兵的话,心里很感激他的付出。
“没事,我会尽快拿到手机卡的。”
我向他保证。
“那个邵征分明是要你死,司念,你想要拿到手机卡恐怕难。”阿兵劝我放弃。
我知道邵征想从我嘴里听到一个答案,只要我同意,他就会给我手机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