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魏子武道:“顷海湾多难打啊,有人找上门与我们里应外合,不是好事么?杀的又不是我们的百姓,杀多少又有什么关系?” 巩瀚抄袖加快了步伐,仿佛不愿与魏子武同行了,“魏子武,你啊,怎比我一个商贾还要目光短浅?” 魏子武生得比巩瀚矮些,要小跑才能跟上,“巩瀚,你什么意思?” “说你蠢的意思。”巩瀚道,“那‘岐南国教’分明是个烫手山芋,谁接了,谁便是四国要打的首要目标。坑杀百姓,那更是蠢上加蠢。岐南国教杀完人便隐身遁走,顷海湾的百姓会将怒气倾泻在谁的身上?二哥登龙位?你以为龙位是魏远这点百姓便抬得起来的吗?” 魏子武听得解释,顿时掴了自己一巴掌,“我这就命人去查清楚。” “还等得了你?”巩瀚道,“二哥早已遣人驰赴顷海湾了。” “那二哥会不会处置我?”魏子武担忧道。 “你也就感激着自己是二哥的胞弟吧。”巩瀚叹道。 魏子武顿时又憨笑起来,“嘿,二哥果然还是疼我的。” 巩瀚不置可否,他忽而脚步放缓,走到一根白玉柱旁,弯腰干呕起来。 “巩老弟,你怎么了?”魏子武问道。 “无事,有些吃撑了。”巩瀚按着腹部,道,“你在兵部还有事务,先去吧,我缓缓便回家了。” 魏子武的确还有公务在身,他道:“那你早些回去,一会我喊太医去你府上。让你少吃些吧,怎么每次都跟饿死鬼似的。”他念叨着,先走了。 巩瀚见他的身影消失了,又直起了腰。魏子武这蠢货,与之同行都叫人累得慌。若非他是魏灏母妃与大将军私通的儿子,魏灏早将他送去顷海湾斩首泄愤了。 巩瀚回头远望那座温暖如春的殿宇,不知多少脏事重现在他眼前。他扶着柱子,当真呕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