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候地堡里唯一坚守岗位的参谋喊:“听到机枪声了,桥头堡和敌人接火了。”
巴甫洛夫拿起听筒。
片刻之后重炮的破空声从众人头顶掠过。
王忠是能看穿烟雾的,所以他清楚的看到桥头堡周围又展开了两个连,通过迫击炮的阻拦火网之后队形已经很稀疏了,结果因为桥头堡就一个点,稀疏的阵型又不得不挤在一起。
然后就被重炮覆盖了。
王忠忍不住嘀咕:“敌人的指挥官头这么铁的吗?这样送不行啊,我们的步兵积累不了战斗经验啊。”
波波夫:“你在说什么啊,真以为我们派新兵蛋子到河对面去是积累经验的?不,是练胆量的。战斗技巧这东西,等我们撤到后面去休整的时候,自然有老兵教。”
这时候电话铃响了,巴甫洛夫拿起听筒:“师部。怎么了?知道了。”
他放下听筒立刻又拿起来,向炮兵下达了停火的命令。
王忠:“敌人退了?”
其实王忠看到敌人退了,但是要装一下,毕竟师部地堡——不对,是整个东岸全是烟雾,啥都看不见。
巴甫洛夫:“敌人甚至没有试着过河。这是怎么一回事?”
王忠刚要回答,就看见一个中队的雅克1挂着炸弹飞过河。
飞机的引擎声,居然成了现在战场上唯一的声音。
王忠正要祈祷他们找到“大鱼”,电话铃响了。
巴甫洛夫接起来:“师部,讲。嗯?好的,我马上给他。”
说完他把听筒递给王忠:“集团军司令。”
王忠拿过听筒:“喂,基里年科,我是罗科索夫,怎么了?”
基里年科中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卡舒赫遭到了猛烈攻击,你给他送的混凝土起了很大的作用。而且他那边没有桥,敌人要涉水进攻。”
王忠:“我这边有桥,但是桥头堡其实是我设计给敌人的砧板,我的重锤已经把敌人砸碎了。已经蒸发了敌人四个连,四个连!”
昨天敌人就丢下了四百多尸体,今天只怕一波攻击就扔下快三百。
基里年科中将:“你确定你不需要增援吗?”
王忠:“我预备队都没动。”
其实昨天预备队反而伤亡仅次于后勤人员,因为被敌人精锐渗透部队偷袭。
听到王忠这么有信心,基里年科中将说:“那就好啊,坚持不住立刻跟我说,我已经准备好部队接替你了,你现在象征意义大于实战意义。虽然我想没有人有信心守得和你一样好,但是……总之我的意思是,你该撤就撤,不要有负担。”
王忠:“放心吧。等我部队伤亡达到40%,我会撤的。”
基里年科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好的,我知道了。那就这样。”
然后他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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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团军军部,基里年科中将放下电话,看着集团军参谋长和随军主教:“这个罗科索夫,跟我自信满满的说伤亡到百分之四十会就要求撤退。”
参谋长眉头拧成麻花:“连阿格苏科夫的部队受到皇太子鼓舞,也没有这么坚决的战斗吧?伤亡百分之三十的时候就崩溃了。他的部队是什么铁军吗?”
而集团军主教非常笃定的说:“罗科索夫少将的话,有可能做到。在奥拉奇他的部队可是伤亡百分之五十还组织突围突出来了。虽然这个伤亡是突围结束后统计的。”
基里年科来到地图前,看着整个态势图:“现在看来,我们在南边完全挡住敌人的攻势是可能的。问题就是北边能挡多久了。北边没有河可以守,仅有的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