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妖灵们仍然没有找到鸩鸟的下落,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风黎又先后几次在夜间去往鬼宅,也没什么发现。
宋樘那边倒是查出些零零散散的消息,有关于卢娴的,也有关于向宏的。
卢娴在汴梁这么多年,一直都很低调,她很少出席各种宴会,自从曾侯去世后,就时常托病在家礼佛。
“我听我娘说,曾老夫人刚嫁给曾侯的那几年,还是会经常参加宴会的,后来被曾侯厌弃,应该是怕遭人嘲笑吧,才慢慢不爱出门走动的。”
宋樘说这话的时候,风黎正在低头看他带来的几张纸,上面记载了一些卢娴在汴梁的陈年旧事。
听到他这话,风黎不由问道:“那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发生?比如欺负她、看不起她的人后来遭了报应之类?”
宋樘想了想,“没有吧,我娘说她早年时性子还是很平和的,自从曾侯离世,曾文彦袭爵后,才慢慢变得强势起来,想来也是出于无奈吧。”
风黎点点头,又沉思道:“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去伯府,她当时身上是什么味道吗?”
宋樘愣了下,随即羞恼道:“你这问的什么话?她是长辈,我一个晚辈,哪好留心去闻人家什么味道?”
风黎知道他想歪了,忙笑道:“你先别急,我这样问也是有原因的。”
说着,她指了指其中一行字,“你看,这里既然说她常年礼佛,那身上应该有股香的味道,你上次可有闻到过?”
宋樘这才平静下来,他想了想,肯定道:“有,有股很浓的檀香的味道。”
风黎也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有,但她当时注意力都在观察其人身上,并没太留意周围的环境。
“不过,我总觉得那香味有些奇怪。”这时,宋樘忽又迟疑道:“不太像普通的檀香。”
风黎精神一振,“怎么说?”
宋樘皱眉想了很久才道:“像是掺杂了其他味道,但檀香味实在太浓了,不太好分辨,而且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也不敢肯定有没有记错。”
“既然如此,那我们再去拜访一次。”风黎果断道。
宋樘有些愕然,“还去啊?”
风黎点头,“去,今晚就去。”
“晚上去?”宋樘神色愈发怪异了,“我一个世子,大晚上去拜访曾侯的遗孀,这传出去不太好听吧?”
风黎笑道:“那就不走正门,偷偷去。”
宋樘欲言又止,却被她打断,“对了,这个向宏的消息怎么这么少?”
宋樘解释道:“没办法,他是早年间来到汴梁的流民,是个孤儿,既没有父母族亲,生前也没有娶妻生子。”
“他是从酒楼伙计一步步爬上来的,后面就一直在做生意,实在找不到多少有用的线索。”
风黎看着他开的那间酒楼名字,总觉得有些熟悉,仔细一想,这不是那日初见曾文彦时的酒楼吗?
她忽然问道:“向宏死后,他的家产是如何处理的?”
宋樘答道:“由官府做主转卖了呗,谁让他一个亲人都没有呢?”
风黎又问道:“这间酒楼被转卖前的账册,官府那边能查到吗?”
宋樘看了眼,“能吧,我也不太清楚,你需要的话,我让人去问问。”
风黎笑着点头,之后便是闲话不提。
这天傍晚,她又收到了千诚报平安的消息,这些日子以来,孙家那边一直很安静,许是上次失手让幕后之人起了忌惮心。
倒是千诚闲着无事,每日冥思苦想,终于记起为何会觉得绿烟熟悉。
那是在六七年前,他曾经在城门附近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