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婴瞟了两只小兔妖一眼,“噢,它们的爹娘用它俩当彩头,结果输了,就这样了。”
说着见风黎神色微妙,他还解释了一句,“我没想要的,但它们说家里孩子太多了,养不起,就丢下这两只跑了。”
“要不是我拦得快,它们还想把剩下的五只都给我呢。”
风黎:“……”
最终,两只小兔妖还是被他们送出了城。
又是几日后,狗妖那边终于送来消息,鸩鸟醒了。
风黎当即带着闻婴赶过去,抵达时鸩鸟正虚弱地躺在角落里。
由于它浑身带毒,老狗妖没敢把它放出来,依然关在石笼子里,千云道长还往上面贴了两张符。
见到风黎,它眸光闪烁,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嗫喏半晌都没能说出来。
风黎也没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我费了那么大的劲把你从蛇国救出来,作为交换,你是不是该告诉我,关于岭南和宋灵君的事?”
鸩鸟有些迟疑,半晌后问道:“您问这些做什么?”
风黎随口应道:“有人让我查这件事的真相,自然是为了赏金。”
鸩鸟仍然有些警惕,“是伯府的人?”
风黎顿了顿,含糊道:“不是,是宫中之人。”
闻言它松了口气,“既如此……我可以把真相告诉您,只希望您能禀明皇帝,为她平冤。”
风黎知道她误会了,但并没解释,只是问道:“她有何冤情?”
鸩鸟咬牙恨声道:“她不是病死的,是被人抹杀了魂魄害死的!”
此话一出,风黎不由惊讶,“你怎么知道?”
她垂下眼眸,苦涩道:“因为,在很多年前,我就与她结过契了。”
欧阳昭五岁那年,在山里救了一只濒死的鸩鸟,那只鸟被箭射穿身体,鲜血几乎流尽。
当时情况危急,是小小的欧阳昭背着人将自己的血喂给它,这才勉强让它活下来,从此,它便能对欧阳昭产生感应。
由于身受重伤,它不得不花了十余年去修行养伤,忽然某一天,它察觉到与欧阳昭之间的联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新的联系。
它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这样的更替意味着什么,一时不由难过又欣喜。
十余年的时间,只够让它将伤养好,她想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后,再去千里之外的汴梁寻找欧阳昭的后人。
于是为了让自己更加刻苦修炼,她进入深山之中,本想寻求一位长辈的指点和庇佑,却不慎被天然林阵所困。
在无数次尝试逃离无果后,她终于放弃幻想,打算安心修行,等自己实力强大到林阵无法困住,自然就能离开了。
这一修炼又是十余年,突然有一天,她再也感受不到那份熟悉的羁绊,但与欧阳昭死亡时的解除不同,这次是消失了,从天地间彻底消失了。
彼时她正沉浸在修行中,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气血上涌,生生将自己反噬到重伤。
她再次疯狂地攻击阵法想要离开,可最终还是徒劳无功。
在经历过愤怒、不甘、挣扎、绝望的过程后,她终于认命,冷静下来继续修炼,直到五年后得以脱困,赶往京城。
来到汴梁后,她请这里的妖灵行会打听了关于朝阳郡主的事,得知她是嫁人后出的事,这才刻意出现在酒楼接近曾文彦,想要查清真相。
然而等她进了伯府,才发现曾文彦的母亲竟是名巫,这让她的计划不得不被打乱。
原本,她想徐徐图之,查出凶手后再为朝阳郡主报仇,可如今有这样一个危险人物在旁,她每多待一天就多一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