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抖动，半遮不遮的将他那双浅棕色的眸子藏起。
“好！”李虎放开于鱼的下巴，朗声笑道，“老于啊老于，你这儿子真是长得好啊。”
“那……债的事？”于强心里的石头在听见这话后终于落下，又怕一个儿子抵不了多少钱，便试探着问了嘴。
李虎知道他的意思，平时肯定就一脚下去了，但他这会得了个尤物，高兴着，便大手一挥，答：“要是爷满意了，债全部抵了不是事儿。”
于强顿时喜上眉梢，连连说了好几声“好好好”。
李虎得了美人，却还要问那位秦爷的意思，这事可不容耽误，便直接了当要走，“那你这儿子，我就带走了。”
于强哪能说不是，褶子遍布的脸上满是谄媚，“您尽管带走，有机会的话，还请李哥给我儿子美言几句。”
“爸，我明天还有课，可能跟不了李哥走。”
于鱼站起身婉拒被李虎带走的想法，说完也不等于强同不同意就要往屋子里走。
他早就习惯于强被人追债追到家里，每次见到人便装作淡定的视而不见，哪怕被迫被于强喊出来也会低眉垂眼，不让人注意到他的脸。在于强身边他见识了不少腌臜事情，也明白有些黑暗地带里有势力的人是如何男女不忌玩弄人的，心里越明白，随着于强欠的钱越多他也越来越慌。
他不敢将自己的安危安在于强父亲的人性上，所以只能焦急的一边攒钱一边祈祷那一天不要到来。
可这天还是来了。
于鱼一进门就感觉不对，但是他无路可退，只能将希望依托在为首之人不是好色而是贪财的品行上，可惜，他赌输了。
于鱼颤抖着疾步走向房门，然而，在一步之差的那一刻，李虎说话了。
“于强，你儿子似乎不太想跟我走，那我们还是继续刚才的事儿吧。”
李虎又重新坐回了沙发上，一群人也顺势将于强团团围住，大有接着重来的架势。
于强被吓得屁滚尿流，连忙解释：“没有没有，怎么会，我这就去劝他。”
于强推开人群，气冲冲走向于鱼，挥手便给了他一巴掌。
“你这个婊子生的赔钱货，在这儿给老子装什么处女，骨子里不还是跟你娘一个贱样挨千人万人操，今天李哥大恩大德给你这个机会，让你去陪贵客，能治治你那骚气又能挣钱，你居然敢拒绝，还不给老子赶紧跪下跟李哥赔罪。”
于强以前是工地的，手劲很大，没留力打下来，于鱼的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人也被打的一个踉跄跌到铁门边。
于强一个大步走到门边，摁着于鱼的脑袋让他跪下道歉。
于鱼不动，于强也不顾这是自己儿子，一脚踹向他的膝盖，“嘭”的一下，于鱼跪了下去。
“快跟李哥道歉，不然你屋里藏着的那个贱货的东西老子全给你烧了！”
“……我说，”于鱼咬着牙，低眉掩盖眸中的情绪，向李虎道歉，“对不起李哥。”
见到这场景的李虎一声不吭。
于强瞬间慌了，连忙摁着于鱼的头“砰砰砰”的猛磕了好几下，才被慢悠悠喊停。
“好了好了，好好的美人被你磕坏了怎么办？”说完，他又转头对上于鱼，语气间尽是不屑，“这才听话，李哥带你走不吃亏，以后伺候好了爷，有你吃香的喝辣的。”
于鱼被摁着，没有其他动作，低眉乖巧应声，“我知道了。”
“那好，走吧，我带你回去。”李虎作势起身。
“李哥，能等我能穿个袜子么，外面太冻了。”于鱼冲李虎拘谨的笑了笑，满脸不好意思。
李虎很大方的点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