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只做听不懂沈文安的意思,“娘娘带来的东西,奴婢自然要收好。”
沈文安老脸一红,又看向皇后,“娘娘,这……”
皇后将沈云舒交给周如兰,这才回头,只做讶异状,“吉时就这么些时间,承安侯还不快为你这小儿子祈福。”
却是绝口不提祈福用具的事情。
林霜儿很是不满,“我家耀儿方才得了赐福,便是用一用,又怎么了?”
皇后没想到,承安侯这个听说放在心尖上的妾室,原来是个没脑子的。
旁边宫女就大声呵斥,“太子所用之物,岂可容他人沾染。”
“可是这个小丫头不也用了吗?”林霜儿更是不满。
凭什么一个丫头片子都能用,他们的儿子反而不可以。
皇后只冷冷看她一眼,“本宫想要沾沾云舒的福气,怎么了?”
“可是耀儿不更有福气吗?”林霜儿被皇后的目光看得浑身一激灵,却还是强制开了口。
这要是跟太子用同样的东西,以后说出去都有面子。
皇后却并不管林霜儿,只看着沈文安,“承安侯府好大的威风,怎么?本宫做事还要你承安侯府的人教导了?”
沈文安先前的不满,这才散去,一时间心头冷汗直冒。
是他糊涂了,这可是皇后。
当下,也不敢再借着林霜儿的口表达不满,赶紧呵斥林霜儿,“休要多说,吉时都快过了。快些为耀儿祈福。”
林霜儿满心不满意,只觉皇后这是眼瞎了,才只顾着那个周如兰,却全然不管,她儿子才是这真正的有福之人。
但是在沈文安严厉的目光中,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沈文安也不敢多做什么,又请了人给儿子祈福。
可惜,先前他在朝中并无什么至交好友,有的也只是一些跟他官阶也差不多的那些人。
因此,当初请的,也只是以他的身份所能请到的身份最高的人。
而这身份最高之人,只是后宫妃嫔的弟弟,也是因着妃嫔的身份和祖辈的余荫,才勉强混了个侯位。
随着也有一些先辈的余荫,但是跟这边皇后直接出场,身份差别可就大了。
许是因为皇后在场,这人还哆哆嗦嗦的,念个句子也磕磕绊绊。
沈文安只觉得更加不满,更别说林霜儿了。
接过孩子的时候,林霜儿忍不住了说了一句,“这都什么东西?”
却是把原本就正在紧张的人,说的火气都冒了出来,“承安侯看来是看不上本侯了呀。”
沈文安虽然觉得自家现在有了新的依仗,却也并不真的就敢得罪朝中臣工,且以他先前的地位,能见到的最高也就是这位了。
可听着林霜儿的话语,只觉心头火起。
若不是耀儿的出身,今日又何必受此等屈辱?
一时,又开始责怪起皇后和太子来。
有自己这个侯爷在,他们居然都不给自己儿子一点点面子。
却全然没想过,皇后跟太子,为何要给一个靠着祖辈余荫的侯爷面子。
祈愿结束,今日的重头戏便也结束了。
其余人等留在这里,用一顿膳食。
皇后和太子却是不便在此久留。
皇后只跟周如兰约定好,“日后,你可要记得进宫来见我,不然我却是不依的。”
周如兰看着女儿的笑脸,温柔应下,“娘娘放心,为了云舒,也会去找您的。”
皇后也不觉得周如兰如此说,过于功利,只更加高兴,“那敢情好,你可要记得带小云舒去找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