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株连九族版的#双姝 台词#、#夏隐危#也还在容忍范围内。
但根本令人摸不着头脑的#epcot 耍大牌#就真的不知道是从何说起了。
热搜位排列得很给面子,热度爬升很快,顾清越看着对话框里褚彬蔚的暴风输出有些眼热,思绪被突如其来的指控搅得乱成一团。
不用去看也知道,此时此刻她的书迷和对方的书迷以及网友们一定也正吵得不可开交。
“我没抄。”顾清越把外放关了,拿起手机贴近耳朵小声辩解,微微颤抖的声音暴露了她的故作平静。
尽管还没有认真看所谓的调色盘,但也知道这个阵仗一套组合技下来,她有可能一辈子也水洗不清。
抄袭这个帽子简直是每个创作者的噩梦,即使是顾清越情绪再稳定也经不住这种当头重击。
秦默离开平城的这个月,工作之余就是看她的书打发时间。
《顾我则笑》这个故事很特别,因为他翻开第一页就知道这是顾清越模糊了真实信息写下来的独属于他们的青春。
每一处建筑,每一个画面,他也以为自己恐怕早就忘了,但却又这么轻易地回忆起每一个细节,整本书的阅读体验很奇妙,就像在不知名的角落悄悄读她的心。
“我知道。”秦默声音很低,却掷地有声。
轻笑了笑,“本来想让你别看手机去睡一觉的。”
顾清越吸了吸鼻子问:“那怎么没让?”
“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言语略显无奈。
自从高二时顾清越在秦默面前晕过一次之后,他就非常自觉地领了闹钟任务,除了抓着她按时三餐之外,最难的莫过于催人早睡。小姑娘阳奉阴违玩得得心应手,这边报备放下手机睡觉了,那边在他电脑上曾经用过的论坛账号就弹出回复通知,隔空看着她与人切磋三千场,哭笑不得。
顾清越:“……”
没反驳,也反驳不了。别问,问就是一身反骨。
不想再计较过去,秦默换了话题,轻飘飘地打趣:“我能不能问问?「致青春里所有的无疾而终」是怎么个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我俩没在一起的意思。顾清越没好气地想。
这句话写在《顾我则笑》再版的后记里,书里结尾停在毕业季大家各奔东西,所有校园里的暧昧流转都被时光轻盈地浪掷,回首已是经年。
她连在虚构的小说里都没有给自己一个完满的结局,却将他们的分开包装得温和又和平。
他能问到这,只能指向一个结果。
顾清越想了想向他确定:“你看过了?”
“你说呢。”
听不出语气,也看不见表情,猜不出他是什么感想。
顾清越对自己笔下的内容一向坦然,那些年少时的心事当时能写在脸上,如今能让它们跃然纸上也不觉得需要害臊。
既然如此,当然也不怕被他看到。
于是坦荡地笑问:“写得好吗?”
“我用什么身份回答?读者?”
他声线有些沉,含着微微笑意,四两拨千斤地将问题推了回来。顾清越听得不禁耳热,三秒前的坦荡化为乌有,换了只手拿手机捂住了左耳。
沉默了几秒没有接话,听筒里只剩与她逐渐重叠的呼吸声。
她总是情绪细腻,这些年不谈感情不代表不明白自己的心情,哪怕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轻易地就能让自己一头陷进去。
正愁无法招架,苏苏的电话正好打进来。
抄袭事情愈演愈烈,她也拎得清,没多犹豫随口交代了两句借机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