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让雪衣娘作证。”
“雪衣娘?”吴知县惊讶地,“它不过是一只鸟儿,如何作证?”
“大人有所不知。”王振翼道,“雪衣娘聪明机灵,颇通人性,完全可以作证。”
“那好吧。”吴知县心想死马就当活马医吧,便大声道,“来人,把雪衣娘拿过来。”
立即有衙役将鸟笼拎了过来,放在大堂中间的桌子上,笼子里的雪衣娘瞪着圆圆的眼睛瞅着众人。王振翼走过去打开了鸟笼,将雪衣娘拿出来放到了臂膀上,道:“鹦鹉,告诉我,你是雪衣娘吗?”鹦鹉立即用圆润的歌喉回答:“我是雪衣娘。”
“那好,我来问你,是谁杀死了沈老三?”
“是林狗尾杀死了沈老三。”
“你再说一遍。”
“是林狗尾杀死了沈老三。”
堂上众人惊讶万分,林狗尾更是大惊失色,脸色煞白,几乎瘫倒在地上。吴知县一拍惊堂木,大声道:“林狗尾,你都听见了吧?快把杀死沈老三的经过从实招来!”
“小人确实没有杀人……”林狗尾还想抵赖。
吴知县怒不可遏,站起来戟指着他道:“林狗尾,你图财害命,天理难容!你可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如今连一只鸟儿都来指控你!如不从实招来,大刑伺候!”
林狗尾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彻底地击溃了,面如土灰,瘫坐于地,嗑头道:“大人,小人愿招,是小人杀了沈老三……”
“快说出你是如何杀死沈老三的。”
“李公子说他愿意出三百贯买雪衣娘,小人贪财,本想偷雪衣娘,可沈老三防范甚严,小人无从下手。那日早上,小人在曲江池边闲逛,恰巧看见沈老三躺在地上喊肚子疼。小人一见机会难得,就上前去抢鸟笼,可沈老三死活不肯松手,还大喊救命。小人也是被逼无奈,就抽出随身携带的西番刀杀了他。”
“那你为何要砍下沈老三的头?”
“小人心想,砍下沈老三的头,就没人认出尸体,那样,也就不会有人追查雪衣娘的下落。”
“沈老三的头在哪里?”吴知县厉声问道。
“放在枯杨的树洞里了。”
吴知县立刻令王兰带人押着林狗尾去找人头,果然在树洞里找到了沈老三的头,只是皮肉早已腐烂,变成了一颗骷髅。
人头送到吴知县的面前,吴知县大感疑惑:那另一颗人头是哪来的呢?他立即命人将渔人兄弟二人抓来,问他们人头哪来的?一开始,兄弟两人还想抵籁,一口咬定是在曲江池里捞的。
吴知县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凶徒,沈老三的头已经找到。快说,你们把什么人给杀了?”渔人兄弟一听吓坏了,连忙说他们没有杀人,头是他们死去父亲的,当初割下来是为了拿来领赏。
一旁听审的王振翼义愤填膺,拔出佩剑冲上去指着两人道:“你们这两个忤逆不孝的混帐,为了贪财,竟然割下父亲的头来领赏,还无端害死了我的兄弟,我真恨不得亲手杀了你们!”
吴知县一见,连忙挥手阻止道:“王校尉休要莽撞,这两个目无尊长的东西,自有朝廷律法惩处。”
“沈鸟案”终于真相大白了,林狗尾和渔人兄弟皆被处斩。唉,一鸟五命,惨啊!程知县因为误判人命案,被裭夺官职,判处流刑。
杨世豪蒙受的不白之冤得到了昭雪,王振翼和姜文仲相约去墓地祭奠,顺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两人带着香烛祭品来到杨世豪的墓地,只见石碑前面站着一个人,仔细一瞧,原来是杨伯父。
王振翼走了过去,轻轻地喊了一声。杨伯父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