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章华一头钻进苏俏办公室。
新的办公室就是好，地方宽敞，视野开阔。
比做任炳瑞的邻居好多了。
这会，苏俏根本不需要关窗户，也不需要担心任炳瑞的偷窥。
陈章华没跟苏俏客气，挪了下椅子一屁股坐上去。
“俏俏姐，你帮周凭给何娜娜打个电话。”
苏俏正在工作。
本来也没在意陈章华找她什么事，被陈章华忽然这么一说，敲击键盘的手指猛地一顿。
抬眸看着陈章华。
“什么意思？”
陈章华微微挑眉，笑了笑，“周凭昨晚做了个梦，梦见何娜娜很可怜，他现在整个人跟失了魂似的，就担心何娜娜过得不好。”
“既然担心，他干嘛不自己给何娜娜打电话？”
陈章华摊手，“手机号码都删了，微信也删了。我也一样，什么联系方式都没有，怎么打？”
苏俏闷哼一声，从抽屉里找到何娜娜的人事档案，放在桌子上。
“这上面有何娜娜的手机，你们自己打吧。”
苏俏肯定是不愿意给何娜娜打电话的。
之前劝也劝过，何娜娜不听，还和任炳瑞一起为难自己。
她再怎么圣母心，也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在意。
况且周凭自己担心人家，就该自己来打这个电话。
陈章华拿手机，对着何娜娜的档案拍了张照片，用微信发给周凭。
周凭看着何娜娜的照片，心情再度陷入沉思。
照片上，何娜娜笑得阳光灿烂，跟昨天在梦里见到的判若两人。
他怎么也不愿意将梦里那个可怜的人跟照片上的女人联想在一起。
陈章华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见周凭坐在工位上，顶着何娜娜的照片走神。
不由一掌落在周凭的肩膀上。
“小子，你给她打过电话没有？”
突如其来的一掌，吓得周凭一个惊跳。
他立即回过神，将松散的坐姿摆正，准备将精力放在工作上。
哪知陈章华一把按住他的鼠标，不让他动。
“我都给你搞到她的手机号码了，这时候你说不给她打电话，那我岂不是白忙活？”
周凭扯了下嘴，“算了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
周凭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难受得要命。
他的直觉并不觉得何娜娜过得好，很有可能像梦里一样，何娜娜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可他终归不是上帝啊，救赎不了她。
或许，她根本就不需要自己为她做任何事。
周凭越想就越觉得心塞。
陈章华有点瞧不惯周凭这姿态，佯装嘲讽道，“周凭，我最讨厌的就是扭扭捏捏的人，你既然放心不下何娜娜，那你就给她打个电话问问近况，哪怕只是朋友之间的问候也无妨啊。”
周凭自嘲，“是，我是扭扭捏捏，做事拖泥带水一点也不爷们。我也恨我自己为什么不能爽快一点。要么早点跟她表白，要么就彻底放下，可是我什么也做不到。别说你，就连我都很讨厌我自己。”
陈章华被气得又是一掌落在周凭肩上。
“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就对了，但是要付诸行动去改变啊。要么放下，要么面对，我就问你，你能做到吗？”
周凭长叹一声，“我决定了，从此以后真的要放下过去，重新开始。”
陈章华拉了把椅子坐下来，打算跟周凭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