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河水倒流。
排水成了问题,又没钱重新修整。骆煜安看过河道分布图后发现,暗渠设置的闸门都是不可拆卸的,疏通不便。
骆煜安便命人将部分闸门换成活扣,若再次发生沟渠淤塞,也能及时疏通。
“我倒看不出咱们大齐哪里穷,镇北王在时打仗,每年仓廪的陈粮用不完,新的又填进来,也没见像今年这般窘迫。”尚颜湫说,“而且咱们皇帝更有钱。”
有钱也不给司空署修街。
“皇上是要拿了高修元。”骆煜安说。
“为何?”尚颜湫给他斟酒,问道。
骆煜安一口闷了酒,却不说话了。
因为高修元,皇家的秘密瞒不住了。
男子们围猎骑射,萧莞便设了赌注,可彩头是什么却犯了难。
“高祖皇帝有一把刀,叫......朝督。”姜锦妩轻抿花茶,说。
萧莞笑道:“好刀配俊杰,太皇太后舍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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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凌祁立于桥山遥看上林苑。
元延四年,围场狩猎,萧岂桓被困,此后的巡察防务,更加壁垒森严。
少年们策马扬鞭,林间雀鸟惊飞。
不到半个时辰,便听得阵阵欢呼。
阴云遮日,天色将晚。
上林苑燃起灯火,奉昕宫更是亮如白昼。
华凌祁夜间轮值,她将草料撒到石槽里,便去整理马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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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宣候果然文武兼擅。”赵嬍衣眉开眼笑,说:“太皇太后精神不佳,早已回宫歇息,那把朝督,哀家做主赏赐给你,另,哀家也有赏。”
“有赏!有赏!”鹦鹉在笼中乱飞,聒噪地叫着。
“你这小畜生!”赵嬍衣娇嗔道。
骆煜安得了刀,一摸便知好东西。
朝督是把直刃长刀,刀锋藏于鞘。像是被重新锻过,也掩盖不住沉寂寒重。
骆煜安想起华凌祁睨着人的神情。
“武宣候已有二十三,尚无婚配,得此良才,皇上也不着急。”赵嬍衣说。
“皇上日理万机,怎可为臣这点小事挂怀。”骆煜安有些走神,忙俯首而跪,说,“微臣才疏德薄,倒委屈了人家小姐。”
朿郡固若金汤,屯的皆是精兵良将,太守是先帝钦点,可关他萧岂桓什么事。谁能保证朿郡不会反。
可萧岂桓又要用他,手中缰绳拴的愈发紧,鹰犬的爪牙收的时间长,难免不好用,是时候好好磨一磨了。
萧岂桓身边坐着千瑶,纤纤玉指端着酒杯为他斟满,说:“听闻城中的闺阁小姐们,为睹侯爷盛颜,竟女扮男装混进韵湘楼,差点让楼里的姐儿生吞活剥了。”
萧岂桓轻点她鼻尖,宠溺道:“都听得什么,污了耳朵。”
又对骆煜安说:“太后有意指婚,还不谢恩。”
太后自然指的是赵家女,骆煜安便真的困死在中都。
骆煜安又是一番谢恩。
赵嬍衣拍着乔颜的手,趁机跟萧岂桓说:“俏俏已经出落的愈发亭亭玉立,秋季选秀女还有些时日,哀家想让她早点进宫,皇上意下如何?”
“那便封做充依,择日进宫吧。”萧岂桓绕着千瑶的头发,说。
宫内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此次领舞者戚良人,原是赵嬍衣宫里采女。
她懂得驯养鸟兽,赵嬍衣的鹦鹉如今能赋诗作对,她功不可没。
因面容姣好,赵嬍衣有意给萧岂桓撞见,他便顺水推舟封了“良人”,却是从未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