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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慈(2 / 3)

骆煜安手掌燃着流火,握住面具人就扣到地上,面具碎为齑粉。

最后一个面具人消散后,华凌祁收回咒文锁。

这时,从断崖之上跳下来一人。

“大人来得真巧。”南风嘀咕道。

归海聿凃整理遮眼的白绫,说:“上面也出事了。”

他毫发无伤,看来都解决了。

“两个小兄弟不禁吓,晕了,车怕一时半会修不好,所以小生下来看看。”归海聿凃又说。

“无觉禅师呢?”华凌祁问道。

“无碍,在一旁看守着两人。”归海聿凃说。

“这冲着玄慈方丈来的,你下来了他们怎么办?”华凌祁说。

“所以,小生把他的骨灰带过来了。”归海聿凃从袖袍里带出一个瓷罐子,递给南风,客气地说,“劳烦小兄弟。”

南风看了眼骆煜安,随后,战战兢兢地接过瓷罐子。

“出家人也会有执念吗?”南风问骆煜安。

“是人都有。”骆煜安看了看华凌祁,说,“无论人生前多纯净,执念生成的境,都会引来恶灵。”

“恶,恶灵也太多了吧。”南风吞咽口水,胆颤道。

“这些不算真正的恶灵。”骆煜安说,“只是怨气凝结。”

“难怪这么好对付。”阳离双手环臂,说道,“主子,我们现在去哪儿?”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马车上坐着两个人,正说笑着。

“走。”骆煜安说。

那马跑的不快,几人追着毫不费力。

当来到一处热闹的集市,马车像是凭空消失,不见踪影。

一个十岁左右的红纱衣小姑娘匆匆跑来,不小心撞到华凌祁,手上的油纸包着的蜜饯险些洒落。

华凌祁手快,付好她,问道:“你没事吧?”

那孩子急声道:“来不及了。”

说完推开他们跑远了。

她在一处破草屋前停下来,平复喘息,高高兴兴地推开摇摇欲坠的木门,喊道:“大哥。”

五个人追到院中,环视一周。

小院不大,从大门到屋门铺着几个圆形石垛,院中晾晒着一些叶菜,两个小矮凳,旁边支着一口煎药的砂锅。

小姑娘欢喜地说:“我学会媚娘子教习的舞了,再练几年我便能登台,到时挣更多的钱,给大哥治病!”

屋里的男子听着也就十几岁的样子,轻咳道:“大哥没用,反倒要小妹你照顾。”

“说什么话!”小姑娘像是生气了,提着嗓门说,“爹娘去的早,若不是你上街乞讨,我早就死了。我长大了,现在大哥你病了,我当然也能保护你的!时辰不早了,媚娘子跟我说不能出来太久,大哥,我过几日再来。”

他们看着小姑娘的离去的小小背影。

华凌祁指着屋里的方向,问归海聿凃:“大人,能看到这孩子的寿数吗?”

“他就是玄慈。”归海聿凃说,“倒是那小姑娘......”

时光变迁,他们站在院中,却不知过了多少年。

天幕渐黑,他们听到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

只见,小姑娘还是那身红纱衣,不过像是长大了些,十三四的样子。

她弯腰点烛灯,又从布袋里掏出许多花瓣铺在地上。

她欢快地跑到屋里,打开门,将男子扶到院中。

这时他们才看清,年轻时的玄慈,是一个病恹恹的瘦弱少年。

“大哥,你等等。”

小姑娘又蹦蹦跳跳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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