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
长社城内。
皇甫嵩召集诸将,道:“官兵畏战,贼军势大,不可力敌也。”
“大雨过后,天气变得更加酷热难耐,波才不通兵法,依草结营。今恰遇大风,吾欲以火攻破敌,诸位以为如何?”
诸将闻言,都觉得此计可行。
皇甫嵩遂令诸将提前备齐引火之物,准备今晚火烧波才营寨。
黄巾军营寨之内。
波才看着手中的战报,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他叫来身边心腹将领杜远,低声问道:“那位先生最近可有异动?”
杜远急忙说道:“先生并无异动。”
波才走出营帐,看着忽然刮起的大风,眼中闪过一道厉芒。
他返回营帐,对着杜远吩咐道:“差人秘密拔营,万不可走漏了风声,亦不可令那人得知。”
杜远目光微动,问道:“渠帅可是怀疑先生?”
波才捏紧了手中书信,冷声道:“此人之前举动,的确有些令人生疑。”
“彼以天气酷热为由,劝我依草结营,由于麾下将士实在耐不住酷热,我只能从其言。”
说到这里,波才颤抖的举起手中书信。
他声音干涩的说道:“彼却没有告诉我,若官兵使用火攻之计,当如何应对。”
“我不相信以先生之智,没有考虑到这点。”
杜远接过书信,当看完里面的内容以后,忍不住失声叫道:“彭帅被安丰县长周琦,以五百人纵火烧死大半兵马,又被对方一封书信气得气绝身亡。”
“龚都、黄邵内讧,汝南黄巾一哄而散。”
“怎会如此?”
“怎会如此!”
波才的确是员悍将,此前因为忧心麾下将士受酷热天气折磨,才没想到会被火攻之事。
事实上。
波才先败朱儁,又围皇甫嵩,以致官兵惶恐,士气低落,不敢出战。
连战连胜,波才已经有些骄傲自满,不将官兵放在眼中。
他并才不认为,官兵有胆主动出城作战。
可是有了彭脱这个血淋淋的前车之鉴,波才也不得不谨慎万分。
他很快就想到了那位神秘的先生,曾经力劝自己依草结营,为士卒避暑之事,当下心中起疑。
波才看着自己的杜远,沉声道:“汝可知,吾为何要暗中拔营了吗。”
杜远有些后怕的点了点头。
波才眼中闪烁着寒芒,道:“今日大风,若官兵欲行火攻之策,今晚必会有所行动。”
“吾率麾下士卒于夜间埋伏,将夜袭之官兵一举剿灭。”
“令裴元绍率黄巾力士,假扮官兵前去诈城,必可一举拿下长社。”
说到这里,波才看了看那位先生营帐所处的方向,压低声音道:“若直到官兵放火之际,那位都未曾离开营帐,汝便带其离去。”
“若彼提前撤离,必然包藏祸心,汝知晓当如何做。”
说到这里,波才脸上露出了狠厉之色,手掌在空中划过,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杜远会意,领命而去。
营帐内,一位身材并不高大,略微有些发胖的文士,忽然感觉有些心悸。
“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位文士,正是暗中相助波才之人,黄巾军中知晓其真实身份者,也只有波才罢了。
他背着双手,于营帐内来回踱步,暗道:“今日大风,官兵见黄巾军依草结营,必会使用火攻之策。”
“我留于营中,恐有性命之忧,当速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