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
可不知为何，在那天陈姿质问自己“难道你要娶我”的时候，谈丞的脑海中居然还真的闪过了这个荒谈的念头。
如果真的娶她的话，似乎也未尝不可。
毕竟通过这大半年的相处，谈丞不得不承认，陈姿很对自己的口味。
若真让他在陈凝和陈姿之间做个选择的话，谈丞自然会选择陈姿。
不过听见他这话的谈老爷子脸色可就不太好看了。
他盯着谈丞看了半晌，总算能够确定对方是认真说出这话的。
老爷子的脸色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陈姿怎么能和陈凝相提并论？人家陈凝好歹也是陈家正儿八经的千金，而陈姿不过是一个养女而已！如今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我们谈家怎么可能和陈家的一个养女联姻，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老爷子重重咳嗽了两声，彰显着自己的反对。
谈丞没有料到爷爷的反应会这么大，下意识开口。
“可是陈姿的人品比陈凝要好上许多，爷爷，刚才那件事情您大概也猜到了，多半是陈凝故意陷害陈姿。而且还有陈建安对陈姿做的那些事情，我们谈家怎么能和这样的人联姻，这岂不是败坏我们家的名声吗？”
刚才那事，虽然谈家人都没有说出来，但大家心里其实都已经心知肚明。
陈姿就算再蠢，也不至于当着众目睽睽之面把陈凝给推下去。
再者，那池塘又不深，压根淹不死人。
难不成她推下去就只是单纯为了吓一下陈凝吗？
这个理由自然是站不住脚的。
“陈家人的人品究竟如何，我自然会有考量。但我只知道，陈家人对你爷爷有恩，若是不报这个情，我怕是到死也不能瞑目。”
这话让谈丞瞬间沉默了下来。
在整个海城，他是能够横着走的，可偏偏无法在谈老爷子手上翻出什么风浪来。
尤其是这份来自二十年前的恩情，谈丞根本无法找机会报答。
他只能按照谈老爷子的安排那样，去娶陈凝。
可以想到陈姿看向自己那冰冷的眼神，谈丞就感觉自己的心里好似失去了什么似的，变得空落落的。
他还是忍不住再一次开口。
“可是在整件事情中，陈姿是无辜的。”
“我看那个女人也不一定有多么无辜！”
也不知谈老爷子为什么对陈姿印象这么不好，提起她时，眼底满是嘲讽和不屑。
“你刚才也听陈建安承认了自己对陈姿做的那些事情，这个女人早就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碰过，你倒是不嫌脏，竟然还愿意和她……罢了，年轻不冲动，我能理解，但你也看见了，她今天是跟着谈衍一起过来的，你真觉得这个女人一点心机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