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郡城内一派热闹非凡的繁华景象,店铺林立生意兴隆,酒楼茶馆错落有致,商贩们沿街叫卖,熙来攘往的人群好不热闹。
邵莎凝凭栏而站,望着欣欣向荣的城内景色不禁感叹,这城内与城外仅一墙之隔,却又那么多难民被拒之城外,只能勉强维持生存。
“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店小二见邵莎凝走进客栈,连忙出来招呼问道。
邵莎凝四处打量了一会,店面还算整洁干净,店里坐了不少吃饭的人,看上去不像是黑店。
这家名叫山岳的客栈远离街市,原本不是她首选的住处,可惜临近街市那几家都住满了赶考的学子,无奈之下这才来了此处。
“还有住房没?”邵莎凝看了看觉得没什么问题,对旁边的小二问道。
“有有有的,客官请随我来。”店小二一听是要住店的,喜得眼睛都眯起来,他们家客栈位置不及其他几家,生意可不好做啊。
“客官你看看,这是我们这的上等客房,您瞧瞧可还满意?”
邵莎凝将身上的小包裹随意扔在桌上后环顾四周,房间里陈设简单朴素,一床一桌一柜,推开窗便是街道,好在远离闹市不算喧闹。
“不错。”邵莎凝点点头。
正当店小二带着邵莎凝下楼时,底下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鲁阳,你偷我的钱!”
“我偷你什么?我有的是钱,偷你钱作甚?”
“我都看见了!”
楼下有两人争执不休,互拽着对方的衣襟不松手,另外一人头上满是汗,正努力地劝架,奈何像是个嘴笨的,说半天也说不出话。
“应航!你读书最厉害,诗文做得最好,你来说!”其中一位锦衣公子见客栈里的人都在看热闹,觉得大庭广众之下有辱斯文,率先甩开手,冷哼一声开始抚平衣裳的褶皱,接着整理发冠。
另一位锦衣公子见不得他那做作样子,冷笑道:“于公子,你这做给谁看呢?刚刚你拉着我衣襟不放的撒泼样,这满店可是全看见了。”
于林闻言怒不可遏,碍于众人不好下手,捏着的拳头紧了又紧,粗声道:“应航!你怎么不说话?不是你告诉我鲁阳他偷我钱的吗?”
“你别扯应航,他住店的钱都是我出的,你叫了他敢应吗?”鲁阳不甚在意的用扇子拍了拍旁边的青年。
“你出手大手大脚的,指不定去哪喝花酒了呢哈哈!”
鲁阳摇着扇子大笑着,“好歹我们是同乡知根知底的,又是同一个书院的情谊,你唤我声爹,我就借你点钱怎么样?”
“你!你!你!”
于林气得脸色通红,指着鲁阳的鼻子似乎想大骂一通,可话到嘴边却怎么样吐不出来。
鲁阳嘴角的笑容更加放肆,拿着扇子轻轻将于林的手指拨开,“于公子这样颠倒黑白随意诬陷好人,以后怎能当好大楚的父母官?”
“拿了我的盘缠,你给我等着!”于林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撂下一句狠话后夺门而去。
“嘁,”鲁阳看着于林的背影面色阴暗,啐了一口,“打肿脸充胖子的狗东西。”
鲁阳转身的往楼梯走去,客栈楼梯狭窄,他这阴晴不定的脸色,邵莎凝不想多生事故,往旁边避了避。
却不想鲁阳看也不看人,直接撞向邵莎凝。邵莎凝正避让着未曾防备,脚下不稳险些从楼梯上栽了下去。
“不长眼的东西别挡本公子的路!”
幸好鲁阳身后的应航手疾眼快扶了她一把,“仙姑对不住,我家公子今日心情不太好。”
眼前男子着一身白衣,与刚刚过去的鲁阳身上的锦衣差了好几个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