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声音。
邵莎凝往前走了两步,蹲下身试探性地推了推地上的人,又探探鼻息,最后颓然地站起来,“死了......”
刚才还在河边七嘴八舌的人,此时却死在了自己眼前,邵莎凝背后冷汗直冒,微微愣神后直接望门跑去。天色已黑,门外早已被黑暗吞噬,只留下门扉吱呀作响,在寂静的夜晚里咿呀咿呀的,似乎在述说着什么。
邵莎凝跑到露台,眼前的场景刺激着她的神经,她感受到一阵眩晕,她狠狠地揉把脸,才从这股眩晕中恢复过来。
她眼前仿佛是人间炼狱,无数村民横陈在她眼前,或挣扎或了无声息。邵莎凝抬眼望向河边,趁着月色河中间孤零零的一只小船,船上没有人,也许是症状发作坠入河中,河边也躺着人,也没有任何动静。
这是针对她来的吗?邵莎凝脑子不停转动着,思考是哪边的人派来害她的性命?父皇母妃是否知晓?这里所有人的死状都与她的姐姐们一样。
当时皇宫里封锁消息,所知者甚少,邵莎凝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什么在远离京城的东河村会出现这种毒药,或许有人走漏了消息,早年间没能杀死她,趁着远离京城的档口,又卷土重来了。
走漏消息的又会是谁呢?
一个有一个谜团笼罩在邵莎凝心头,之前的阴霾并未抹去,中毒的痛苦,母妃的眼泪,一点点在邵莎凝的心中回忆起,邵莎凝无端生出许多愤怒,她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亲手将幕后真凶抓出来。
随后出来的陈婆与珍娘看到眼前的惨状,险些晕了过去,邵莎凝稳住二人,问道:“离这最近的官府是哪?”
陈婆已经回味过来,为何那人找她要解药,陈婆两股战战,颤抖着说:“不...不能报官...是...是酒席...酒席有毒啊!”
“不能报官...我家的酒席...不管我的事。”
邵莎凝并没有管陈婆的低语,问了珍娘得到肯定答案后,牵了马准备与珍娘一同前往东河郡。陈婆见状,用力地拽住缰绳,陈婆虽年迈,到底是常年在农间劳作的,哪怕是邵莎凝也感到些许吃力。
“把她们抓起来!”争执间,马匹声、脚步声传来,有一群人打着火把,神色匆匆的,为首那人着青袍,绣花纹绫,应是此地县令。
县令脸色铁青,二话不说抓住邵莎凝三人,又命衙役去各家各户敲门,看是否还有活人。
陈婆见县令到来,仿佛遇见了神仙,哭着诉说道:大老爷,求求您给我一个公道吧!”
“都是这个臭道士!”
被赶下马的邵莎凝目瞪口呆,正想出言反击,她背后的衙役连忙按住她,邵莎凝单膝跪在地上,一时无法反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婆泼脏水。
“就是这个人!就是他!这个道长不安好心害了我儿!”
“我儿今日成亲,本来是天大的喜事,他一个外人偏要给我儿起卦,结果呢!看完卦象他就支支吾吾的,说什么今日时辰不对!要是今天成亲,就会有祸事发生!”
“唔唔唔唔唔”邵莎凝被捂住嘴,心里狂喊道,我没有我不是!明明她只说了时辰不对,又没把大凶给说出来,陈婆怎么能自我解读,这是污蔑!
“都是这个假冒算命的,说不定就是他偷着给我儿改了命,我儿才遭此横祸...”
“还有你,你这个扫把星,刚进家门就克死了我儿,你这没良心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你还说这臭道士不是你勾来的,你勾引一个还不够,又勾一个过来害死了我儿子,要不是我拦着,这对凶手就远走高飞了!”
陈婆越说越激动,邵莎凝越听越离谱,她望向旁边跪着的珍娘,眼里满是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