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其后。包房,单独一间,那是赵国登专门为上等人准备的大屋子。里面有女人用的马桶,男人用的尿桶,分别放在里面隔断的小房间里。为的是提供上等人的如厕方便起见,赵国登在这方面可算是费尽心机,浪费无数脑细胞。在上等人赌场的包房里,用的牌九赌桌最渣也不能低于红木桌面。至于板凳么,自然是白果树做成,桐油涂刷表面。那是留给赌徒们使用。为了显示出庄家的尊贵,赵国登刻意为坐庄的人安排了一只特别显眼的太师椅专座。其它,也不是普普通通的板凳,而是清一色的红木椅子。进入包房,给人一种雍容华贵的高雅和尊贵氛围。进入包房,萧然起敬,鸦雀无声,是所有人的共识。四周墙壁都是用黄板纸裱糊,以示于外界不透风,不出音,给人一种出污泥而不染的世外桃源的奢侈。只是墙上挂着的条幅,都是文人墨客留下的书法山水。不能不说在若大的赌场,设立这么几间带有书香门第氛围的包厢,真的有一种有辱斯文的意境在里面。于整个赌场几乎格格不入,不相协调,大相径庭。地板,和客厅的区别,同样不尽相同。客厅是普普通通的青砖铺设,而包厢则是统一的大青石地面。要说那一会的大青石比起一小块一小块的青色小方块砖头,价值相差无几。但装饰带给人们视觉上的效果判若云泥,一龙一猪。茶水,里面有专门指定的小丫鬟提着茶水壶,身轻如燕,小巧玲珑。看人脸色行事,是她们的看家本领。见风使舵是小丫鬟们的眼头见识。包厢里的小丫鬟,和大厅里的小丫鬟判若两人。房间里的小丫鬟单衣薄裳,露肚皮露齐眼。大腿随便摸,搂着随便亲。一个个打扮的得浓妆艳抹,珠围翠绕。说得露骨一点,不过是凭着她们的音容笑貌,招揽尊贵客人的视觉享受,从而对来自包厢就坐的客人予以帝王般享受的意境。多花点银子,对大户人家的不肖子孙,风流倜傥,执侉子弟犹如牛身上拔根毛。银子对她们来说,挥金如土,不值一提。只要开心,但凡是银子能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个问题。房间里,店小二忙里忙外。丫鬟们一个个各就各位,亭亭玉立,她们手里各自捧着自己的家伙。有帮忙洗牌的,有端茶倒水的,也有给客人整理桌椅板凳的......总之,只要有人来到包房,对她们来说那就是杀猪盘的开始。那么什么叫杀猪盘呢行家话,以庄家为主,逮到有钱的主子,想方设法诱惑他押宝下注。正常情况下针对的对象,应该是那些嗜赌如命的无业游民,亦或是嗜赌如命的赌徒。哪怕她们身无分文,只要有家当抵押,赵国登的赌场都可以签字画押作为典当。也就是说赵国登不单单是开设赌场,名义上他们家是一座光天化日之下的赌场,实际上是一连串的与赌场相关联的一条龙洗钱的步骤。输了银子心里不服,就要倒赌,倒赌就得有筹码。筹码从哪里来那还用说吗,必定从赵国登的账房先生哪里立下字句,以家中房产、值钱的古董、实在没有了也有人拿自己的妻儿老小兑换筹码下注。事后,再有赵国登将这帮人的字据转让给钱行小街的流氓地痞,以分成为诱饵,上门收受当事人欠下的巨额赌债。由此一来,赵国登的收益自然不止是开赌场的提成庄家的那一丁点微薄利润了。放出去的赌债,往往是赵家墩赌场的主要经济盈利来源,门下的小丫鬟,包括胡川逵包房里的小丫鬟,基本上不是赵国登从大街上招过来。都是那些赌鬼卖儿卖女的结果。别人不说,王二丫兄弟姐妹十一个,哥哥就有五个。只可惜号称钱行小街五路财神的兄弟五人嗜赌成性,整天游手好闲,靠在赵国登的赌场赚些外快。经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地。最终,把个妹妹王二丫抵债给赵国登。可以说,王二丫之所以不被赵国登待见,还不是因为王二丫不是明媒正娶,而是抵债抵到赵家墩赌场作为人妻。店小二将胡川逵房间搞得热火朝天,他发挥自己的特长,那叫个得心应手:“各位各位,请听我说:今儿个大家伙算是遇到救星了。那中心村的大地主胡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