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便就立下赫赫战功,让边境之国闻风丧胆,让国之百姓闻声载道。
真是位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是该万人称赞的。
可不像她,是个婆里深巷供人谈笑的怨嫁人——年轻之时不愿嫁,年老之后无人娶。
钟幸接过茶,没喝,先是下意识看向钟离笙未执剑的右手,后喘着气,迫不及待:“不是!不是表小姐!”他很急,可又耐不住气喘,仰头喝掉杯中的茶才又急补充,“是主子呀!主子,你的大喜!”
钟离笙:“??”
“适才阿幸经过主堂时,见有宫里来的大人,听主院的婆子说,刚得胜归来的楚将军要求娶咱家的小姐,官家派人游说来的。我寻思着那应是刘表小姐,正准备回来告诉主子呢。可没想到,大人却点了主子的名字。”
“那声名赫赫的楚将军,要求娶的姑娘,是主子你啊!”
坐在墙头穿着一身黑衣的红青,闻言一转事不关己的脸色,从墙上跳下,“当真?”她看了钟离笙一眼,将擦好的剑插入鞘,“这楚将军与咱家主子可从未见过,何论交集?又谈何求娶?”
钟幸大喘气摇头,后又点了点头。
“我也不知道啊!但这是我亲耳听见的!估着不出半刻,刘舅父就要派人来寻了。”
钟离笙皱紧眉头,把剑交给红青,问道:“阿幸,这楚将军整名为何?”
钟幸转了转眼,好奇道:“满朝武官,不是独有一个姓楚的将军吗?楚北川,楚将军啊。”
闻言,钟离笙的眉头蹙得更深了。
剑插回鞘的一半,红青猛然抬头,素来寡淡的脸上充满了震惊:“这……他不是刘舅父给刘表小姐约的姻亲吗?怎么……”
不单红青觉得奇怪,钟离笙更甚。
想起她大舅母此前说的,“未来女婿多么多么有能力,是个当之无愧千万年难遇的将帅之才。”
又想起刘表妹将约亲书递她面前时,红着脸所说的,“我未来夫君说了,将来娶我之时,穿着的是珍宝阁独一件的夜明珠大红喜服,坐着的是镶金丝的木南红轿撵,跟着的是长达五条街的迎亲队聘。”
钟离笙轻轻叹了口气。
若是他们知晓,他们心中十分满意,恨不第二天绑起来拜堂的未来女婿,所求娶之人是她,而非刘兰诗之时,会是何种抓狂的模样。
一想到这些,钟离笙就头大,尤其是现下她与母亲寄居在舅父家,行事需看人脸色。
待见你了,便给个好脸,留你一口饭吃。若不待见你了,便会寻个由头,想方设法将你赶了出去,也无人敢说闲话。
毕竟这年头,哪有什么是当朝特进,外加银子平息不了的事儿呢?
“钟离笙!”
果真,人还是来了。
刘兰诗提着裙,气冲冲快步走进她的小院内,身后的两个嬷嬷也被落了一大截。
顷刻间,只有六个人的庭院已经快要容不下了。
“钟离笙!”刘兰诗大力松开松裙,用尖尖的指甲指着她,“枉你为人阿姐,却不想背地里却嫉妒阿妹的夫婿,蓄谋已久,肆意勾引!他可比你小五岁啊!你也敢有这个脸面?!”
“诗妹妹,这中间是否有些误会?我从未与楚将军相交,他的求娶之意我也是才知晓。莫不是官家派人之时,传错了言?”
钟离笙想要解释,也断然不会相信,平白无故的,一个意气风发官场当红的常胜将军,会求娶她这么一个居身深院偏居一隅的色衰女子。
“你莫要辩解!阿爹已经派人去问过了,他楚北川要求娶的是钟家独女!而钟家就只剩你一个了,何来误会!没有误会!”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