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就像经受过训练的将士一般,仿佛前方有一条无形的线,他们都退到了后方,没人越出半步。
钟啸天抱着钟离笙走到百姓面前钟离笙看见先前的那名大汉便站在前边儿,她刚想说什么。便他突然害羞地挠头,看了一眼钟啸天又赶忙避开视线。
一个那么大的高个,却在见到父亲这般扭捏的模样,钟离笙实在是有些看不起。她轻轻嗤了一声,十分自然地抱着钟啸天的脖子,扬起下巴道:“你这人,刚才不是吼得最凶吗?怎么见到我父亲就怂了?真是没出息!”
“笙儿,不得无礼。”钟啸天有些生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钟离笙缩了缩脑袋,低下了头。
对于钟离笙的嘲笑,那名大汉却只是笑了笑,满不在乎地道:“没事儿没事儿,小姐也没说错。草民从小就想进军营,可后来为了娶娘妇,便错过了。像将军这么厉害的人物啊只存在传说中,这突然站到我了面前,草民还是有些受不住啊。呵呵。”
他说完,钟啸天一笑,还没说什么,耳边便响起了一个十分稚嫩尖锐的奶音,语气中带着一股傲气。
“那是!也不看看我父亲是谁!他可是这天底下最厉害的人!”
钟啸天错愕,扭头,瞧见小女娃的下巴高高抬起,此时正在用鼻孔看人。
她扬起嘴角,轻快一笑:“你这人吧,虽然没骨气了些,但是眼光却还不错,累累加加起来,勉勉强强,本小姐便不讨厌你了!”
大汉抓头一笑,在原地晃了晃,十分憨厚地笑着:“嘿嘿。”
咚!
头顶突然一痛!
“哎呀!”钟离笙吃痛,下意识低下脑袋,下一秒又愤怒地抬头。
“调皮!”钟啸天无奈敲了一下她的头,有些生气又好笑地回看着她。
钟离笙鼓起腮帮子,“哼!”又迅速低下头,不打算再多话了。
恰逢这时,一个老妇从人堆的侧边挤了过来,布满皱纹与老茧的手上,还提着一提圆滚滚的鸡蛋。
她颤巍巍地过来,一只腿似乎行动不便,一瘸一瘸的,盯着钟啸天的那双泛黄浑浊的眼睛中,溢满了感激之情。
她颤抖着手,将鸡蛋递给钟啸天:“将军,我儿常跟我念叨,您是他见过最勇猛的领将,是我们北漠的守护神、大英雄!”她垂头看着手中的鸡蛋,继续道:“这点儿是家里土鸡生的鸡蛋,送给您,便宜是便宜了点,一片心意,还希望您不要嫌弃啊。”
“您这说的哪里话,我又怎会嫌弃。多谢。”钟啸天从老妇手中接过鸡蛋,朝她点了点头,又觉得她有些眼熟,问道:“您的儿子是?”
听到钟啸天的疑问,老妇眼中泛起了泪花,她抬起瘦得只剩皮包骨得干枯脖子,看着檐角的青蓝色天空,不知想到了什么。
她摇头,笑道:“我儿,只是一个梦想着能为国尽忠的人,久闻将军事迹,心中向往,草民身为母亲便想来帮他看看,实现这个心愿。”
“你儿子崇拜我父亲,为何不自己来看,你这样子多危险啊,出点事怎么办?”钟离笙上上下下打量着老妇,她又插嘴了,话不过脑子便直接将疑惑问了出来。
结果便又被钟啸天狠狠敲了一下脑袋。
“口不择言!”
钟离笙没什么骨气地再再再次低下头。
钟啸天无奈摇头,随后看向老妇,点头笑道:“您的儿子一定也会是个十分勇猛的英雄。”举起手中的鸡蛋,“土鸡生的蛋?一定很好吃。”
他垂头看向钟离笙,叮嘱道:“听到了吗?回祁京的路上,每日一个。”
“啊?”钟离笙吃惊地大张嘴。
她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