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嗤笑地望着马之术:“有何不可?”忽地冷声:“下官难道没有按照大人的意思做吗?” “本官不是这个意思。”马之术说得急,“你们二人,”他抬手点了杨无行,用着不容拒绝的语气:“至少得有一个得跟着。” 初卿云冷笑出声,“马大人这是在命令下官吗?” “谁不知,除了定安王外,定北军只听你们几人的话。让别人带队,如何信得过?你们二人之中,必须有一个人跟着!” 初卿云闭眼,压着最后的一点耐心。“下官既命人做了此事便不会出现问题。大人只管先带着公主先行前往陀城,其余的,无需你操心。” “你们就非得要留在这?不顾和亲,不顾大家的安危?” 初卿云觉得很好笑,他已经做出了安排,如何不顾大家的安危了?只是他的耐心已经耗尽,不想与马之术再周旋,于是干脆道:“是。” 马之术瞪目:“为何?” 似是觉得他明知故问,刚准备开口。 “一个王爷和乐女的命难道比我们这一群人,各国使臣、公主的还要重要吗?!”紧绷着多日的心终是在此刻被点燃、蹦发。 四周的人都是娇生惯养出来的,经历了没日没夜的奔波,大雨,没营养的干饼,心中早就充满了怨言,纷纷小声附和着马之术。 可马之术自己,话一说完,就后悔了,因为他看见初卿云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冷下来,平日的文雅有礼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终。 初卿云低着头,低声开口:“主子的命比天大。”。 而后是久久的沉默,在此期间,初卿云心中的理性与感性在作斗争,最后二者混合打碎,全被他吞进肚子里。 他缓慢地抬头,笑了,漆黑的瞳孔扫着在场的所有人,用着最温柔的话语,说着最狠的话:“看来你们都很爱惜自己的命。既然如此,为了保护大家,在王爷与那名乐女未找到之前,谁,都不准离开。” 初卿云话落,定北军瞬间快而迅猛地排开一字,围住了前后的路。 这个平日总是跟在定安王身边的儒雅书生,此刻失去镇压他的人,变成了一只修罗的恶鬼,让人心底发寒,打怵。 马之书膛目,没想到情况怎的就发展成了这样。他怎么就忘了呢,楚北川狠,他身边的人只会跟他一样狠。 "嗬。"南离萧冷笑一声,撑着伞浑身依旧干爽整洁地从角落走出,“本太子从前便听说祁国的定安王杀伐决断不顾人更不顾自己死活,但我没想到,连他身边的人都这般目无王法,猴子称霸王。” “是谁给你的胆子,敢拦本太子的去路?!” 初卿云还未张口,他身旁一直背站着不动的杨无行忽然转身,一道光闪过,人们甚至都未看见他如何出手,一柄闪着银光的剑已然出鞘直插在泥土里,随风轻晃。 “定北军听令!”杨无行大吼。 空气中响起一簌簌盔甲撞击的声音,“拦住所有去路,未得王爷命令不得私放任何人,违令者——斩!” “是!”无数道声音同时响起,挤压着在场所有人心。 说完,杨无行转回身,继续看峭底。 “大胆!我乃南离太子,竟在此处如此被羞辱...” “太子殿下。”初卿云缓声,一字一句严申:“我提醒一下,这里,是大祁的国土。” 南离萧冷笑:“是可忍熟不可忍,当本太子是软柿子好捏?就算现在冲出去,你的人还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