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是你的阿笙姑娘?! “解惑?草民没什么惑需要王爷解。” 楚北川没顾她的嘴硬。就算聂霜雪说的不对,就算是他多想了,他也不介意,哪怕自作多情的特意半夜翻墙,像个小偷一般。 哪怕对人家来说全是不要紧废话,他也不希望,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真为了他而生气,他也要来。 楚北川盯着她出神,久久没说话。被他盯得脚底发麻,钟离笙妥协:“你究竟要说什么啊?!快说!” 楚北川一只手搭上窗围,一只手撑着脸蛋,嘴角慢慢上扬,良久,一字一句慢慢吐出:“聂霜雪。” 钟离笙垂着头眯眼打瞌睡,听闻名字,微睁开眼。 楚北川嘴角更上了,“大概三年前,我...”摇头,“也不是我。程泽在乱葬岗救了她。当年她执意报恩,我本不想留她。恰逢南离在边关蠢蠢欲动,为防止大祁内党与南离私下联系,我急需一双眼耳,在陀城替我打探消息。聂霜雪之心性,是最合适的人选。” 钟离笙彻底醒了。 “所以,你如今又为何放了她?” 楚北川无奈皱眉,又笑:“阿笙当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吗?这些年她替我收了许多情报,帮我解决了许多还未龇牙的叛党,我还给她她向往的自由。” 他摇头叹息,忽然收笑垂眼,再抬起眼看向她时,眼神无比认真:“阿笙,我知恩图报,最是好心肠。” “......” “你说完了?” 楚北川仰头,“恩。” “阿笙的疑惑,解了吗?”他突然问。 她关窗的动作顿了下,望向他。 目光真挚、炽热。 一抹红悄悄怕爬上她的耳尖。她小手按在他的胸膛,轻轻推了下,嘣地拉上窗。 窗扇关上的迎面痛击,楚北川先是愣住了,然后感觉胸口上的两点麻酥酥的,他笑着,修长的手攀附上脸,脖子的红一路上了脸、耳。 寒冷的夜风之中,唯他,热得像壶滚烫得沸水。 房内,钟离笙靠着窗棂,缓缓抚摸上自己的脸颊,猛地意识到什么,手指弯曲。 她楞楞地看着自己一双手。触摸上他胸膛的滚烫温度和鹿撞澎湃的心跳。 老天爷,她适才究竟干了什么啊—— 剩下得两日,聂霜雪与钟离笙纷纷呆在公主驿站得别院里,做最后的筹谋。钟离笙主动要求将替代她的乐女拿掉,她要亲自前往,至于为何,她没说。 祁夭九则是为了聂霜雪模仿自己万无一失,将自己的经历从出生开始,只要是记得的全都一件不落的说给聂霜雪听,唯独说道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时,祁夭九支支吾吾始终说不出口。 钟离笙随口看了一句玩笑话。 “公主这次拒嫁难不成就是为了这心上之人?” 周遭迎来长久的沉默。 聂霜雪淡笑的脸庞收敛,忽尔收笑,转眸看向不知何时低头绞帕的祁夭九。 钟离笙也笑不出来了。 半晌,才听到祁夭九嗫语:“是。” 钟离笙与聂霜雪同时探头首。 “我自小便知皇室之中,婚嫁之事是不能由自己做主的,不管是为了笼络朝臣,亦或是为了两国交睦,皇家的儿女都不能选择自己未来的配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