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无所顾忌,一脸乖巧给嫡母画饼:“母亲放心,包在玄乙身上。”
“好了,时辰不早,都回去歇息吧。”李倾海发了话。
众人都行礼退下,只有沈氏依然陪着李倾海。
正当李玄乙觉得今日风波已过,想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只听李倾海又道一句“等等。”
玄乙回头看了李倾海一眼,李倾海转头对沈氏说道:“夫人,南境至珞城旅途奔波,你早些回去休息,我有几句话对白氏说,待会儿就去陪你。”
沈氏狐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李倾海的眼睛冷冷望向白氏:“你且留下。”
玄乙有些担心娘亲,白木樨对她笑了笑,用眼神安抚她,对她说道:“回去吧,忍冬在外边等你,天黑得很,路上小心些。”
玄乙又望向李倾海,他正低头饮茶,并未看自己,无奈之下,玄乙只好点头。
待沈氏和孩子们都走了,中厅里只剩下李倾海和白木樨。
相顾无言良久,终是白木樨先开口:“将军留妾身,可是有什么吩咐?”
白木樨这般问,并不是因为抱有什么期待,她远比李倾海以为的更了解他,单看他一个眼神,她便知道他是喜是怒。
李倾海生气了,只是白木樨不知道他为何生气。
李倾海看着白木樨恭敬的姿态,低垂的眼眸,心中不由觉得讽刺。
一个丫鬟,抬了姨娘,满天下换了哪个女子是这种境遇,都得一边感恩戴德一边好生伺候主君,只这白氏,看似最为规矩守礼,为着将军府尽心尽力,可实则从未伏低做小。只要他不唤她,她便永远不会出声。像是一袭与他毫无关系的影子。
他是一军统帅,在军旅之中见惯了反骨,想不到回到家还要看这样一副硬挺的脖子。
“我同青简种种,是你对玄乙说的?”李倾海问道。
白木樨这才反应过来,玄乙刚才说将军夫人情投意合,虽是句极好的话,但哪有庶出的孩子议论父母少年情/事的,玄乙这孩子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浑话,可在李倾海眼里,这样的往事只有她白木樨会跟玄乙说。不只李倾海,任谁听了,都会这样想。
无从辩驳,便不辩驳了。
“是。”白木樨跪了下来:“妾身知错。”
“回去抄一遍《女则》《女戒》。”李倾海说道:“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