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二爷?”
守正早就吓得魂不守舍,脑袋都快埋到地里了:“奴、奴才也不清楚,那尸体早就烧得面目全非,只是看着身形相似,身上又带着二爷的玉佩,这才胡乱猜测的。”
“二爷为什么会独自一人去观里,你们怎么都没跟着?”
守正按照宋禧交代给他的说法,略过了起因,直接禀报道:“二爷突发奇想要去道观给沈老夫人祈福,谁知一进道观,就看见一伙蒙面贼人拿着刀在围堵一个贵公子,二爷知道奴才不会武,便让奴才去报信,自己冲进去了。”
宋老夫人猛地站起来,呵斥道:“什么?你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能让主子独自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为什么不拦住他?”
守正缩着脖子,结结巴巴地回道:“奴、奴才拦了,可、可是二爷功夫了得,奴才又不会武,实在拦不住啊!”
柳令漪紧绷的身体微微松了松:“那么就是说观里那具男尸也未必就是二爷,咱们先把尸体领回来,再多多派人出去寻一寻与那日之事相关的人和事,多翻打听,也许能找到二爷的下落。”
宋永昌面色沉重,颔首道:“就按你说的办,来人呐,吩咐下去,无论是谁,只要能提供禧儿的踪迹,我重重有赏!”
宋老夫人憋着一股气无处发泄,偏偏柳令漪又有宋永昌护着,只能把气都撒在了守正身上:“不能规劝主子的下人留着有何用,来人呐,把他拖出去打死!”
守正连连磕头求饶:“老夫人饶命,饶命啊!”
“慢着,”柳令漪拦下去拉守正的人,对宋永昌道,“儿媳见守正回来得及时,想来他对宣和观的路十分熟悉,不如就让他去领那具男尸,以免再生事端。”
宋永昌不置可否,柳令漪又对怒气冲冲的老夫人道:“孙媳方才太过牵挂二爷,言语间难免失了分寸,还望祖母莫怪,您吃斋念佛,一向宅心仁厚,此刻二爷生死未卜,祖母只当是为二爷积福吧。”
宋老夫人重重地出了一口气,还未说话,柳令漪便抢在她前头踢了守正一脚,暗示道:“还不快给老夫人磕头道谢!”
守正连连磕头,一个劲地朝宋老夫人道谢。
柳令漪上前扶住宋老夫人的胳膊,殷切道:“天色已晚,祖母也劳累一天了,我扶您进去休息吧,这里的事情有父亲英明神断,咱们做女人的听命便是,您说呢?”
宋老夫人所有的话都被她堵得死死的,她知道自己今日是讨不到什么好了,愤愤地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