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柳令漪整个人红得仿佛一只煮熟的虾子,呆呆地‘哦’了一声。
宋禧的体温环绕着她,竟然比池水还要灼热几分。
池中水汽氤氲,模糊了二人的身影……
第二日一早,宋禧便被圣旨宣进了宫,柳令漪本想跟着一起去,宋禧却只让她休息,独自进宫面圣去了。
御书房里,皇上脸色阴沉,望着宋禧一言不发。
宋禧跪在下面,垂着眼表情不卑不亢。
对峙半晌,皇上怒火中烧,一把抄起手中的折子砸在他身上,骂道:
“宋禧啊宋禧,你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怎么就不知道收敛呢?夜闯宫门、私放罪奴、枪指太妃,这些罪名哪一项拎出来,朕都可以摘了你的脑袋!”
宋禧伏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微臣知罪。”
皇上见他这副不咸不淡的模样,更加气急败坏,“你知罪?朕看你的表情分明是不知!你不要以为你立了点小功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信不信朕现在就把你推出去斩了?”
五皇子萧承胤站在一旁,故意讥讽道:“儿臣看着宋防御使真是该杀,三皇兄推荐的人怎么不是贪得无厌的权臣,就是恃功傲物的蠢材,难不成是三皇兄示意?”
三皇子萧承赟被他一刺,只觉得站立难安,于是咬了咬牙,跪在宋禧身边苦求道:“父皇三思啊,宋禧再不对,可毕竟刚替父皇剿灭了水匪,深受东南百姓爱戴,若是即刻问斩,只怕民心不稳!”
他直起身子,“端王府实在大胆,一个妾室竟然敢谋害朝臣嫡妻,依儿臣看,不怪宋禧要夜闯宫门,只怕再来晚一步,他妻子便性命不保了!”
皇上怒极反笑,“依你所言,他不但无过,反而有功了?”
萧承赟额头冒出冷汗,刚要解释,便有太监来报皇后过来了。
皇上挥手让她进来,皇后端着梨汤,笑吟吟道:“给圣上请安,不知您在议事,臣妾唐突了。”
“什么事?”
皇后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子上,目光盈盈道:“臣妾听闻圣上最近常常咳嗽,特意做了些梨汤来了,就快到慧贤皇后的忌日了,您想必是思念慧贤皇后了吧。”
提起慧贤皇后,皇上的目光逐渐柔软下来。
皇后习以为常地从食盒中取出梨汤,柔声道:“当初宫变,慧贤皇后便如柳氏一般被小人困在后宫,若是……”
皇后的话戛然而止,发出一声恰到好处的叹息。
在场的人都明白她没说完的半句话是什么,若是皇上能够如宋禧一般及时赶到,也许慧贤皇后就不会死了。
皇上一只手支着头,陷入了漫长又痛苦的回忆中,慧贤皇后的死一直是他心底的一道长疤,方才的怒意也在这一瞬间平息下来。
皇后回头看了一眼三皇子萧承赟,他立刻会意,伏在地上低声道:“儿臣告退。”
萧承胤和宋禧也都先后退了出去。
出了御书房,萧承赟忍不住责问道:“宋禧,你这次做的也太过火了,此次若不是母后帮忙解围,连我也保不住你!”
宋禧站在他身后,低声道:“微臣知道了,只是当日情景太过危急,微臣也是一时关心则乱。”
萧承赟摆摆手:“罢了罢了,如今你父亲已经是不中用了,你也要快些在朝中立住脚,不然若是他这个吏部尚书有任何闪失,我手里又没有合适的人顶上,岂不是让老五占了便宜?”
宋禧拱手:“微臣谨记。”
他目送着萧承胤远去,才转身登上宋家马车,一上车便看见萧承胤坐在车上闭目养神。
“三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