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什么呢?”
柳令漪想起那几个如花一般年纪的姑娘,却要服侍年近五十的宋永昌,忍不住叹息着摇了摇头。
宋禧略一思索,很快又道:“这是父亲房里的事,跟咱们没关系,反正国公府是个烂摊子,他愿意揽就给他,咱们只守着自己的产业,反倒轻松自在。”
柳令漪微微颔首,这实在不是她能插手的事情,继续低头写礼单去了。
转眼便是年关,上午参加了年终祭礼,转眼就是最重要的晚宴。
空荡的厅堂中除了下人就只有宋永昌和宋禧夫妇,不免有些冷清。
宋永昌举起杯子,贺了两句宋禧官场上有长进,便说不下去了。
往年虽然老夫人不在京中,可是过年的时候总是会把宋远嘉和宋锦妤送来,有苏姨娘妥帖伺候,还有宋远嘉和他大谈政事,再加上解语花一般的宋锦妤,年关总是融洽热闹的。
纵使这三人犯下再多的错,可现在,宋永昌都忍不住怀念起这些人的好处来,看向宋禧和柳令漪的目光就有些冷意,忍不住感慨道:
“本以为禧儿娶了媳妇,便能够添丁进口,可谁承想孙子没添一个,这家里反倒越来越冷清了!”
柳令漪听出他话里的讥讽,脸色微红垂着头不接话。
反倒是宋禧举起杯,笑吟吟道:“子嗣不在多少,关键是要争气,否则一个两个为祸家族,还不如不生的好!”
一句话就把宋永昌气得肝疼,他刚要骂,宋禧便起身举起酒杯恭敬道:“儿子酒后失言,父亲别放在心上。”
说罢他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笑着坐下了。
宋永昌的气微微顺了顺,“我知道你近来在圣上面前得脸,三皇子也信重,可为父的话你总还是要听一听的,如今家里只你一个,祖宗的基业不能无人继承,还是要早日诞下子嗣才行。”
他虽然是对着宋禧说话,目光却总是似有若无地放在柳令漪身上。
“儿媳妇若是身体不好,不方便伺候,我这有几个人,你先放在房里。”
说罢他一扬下巴,外面走出五个容貌端丽的美人,带着面纱前后走了进来。
宋禧沉下脸,“端王送给父亲的,我怎么好收下,还是父亲留着吧。”
“无妨,你且带回去,挑好的留着,我身边已有人伺候了。”
话音刚落,另一个带着面纱的姑娘从帘子后面走出来,端着酒壶跪在宋永昌脚下。
宋永昌接过酒壶,亲手将那姑娘扶了起来。
柳令漪没看见她的正脸,可那背影身形她再熟悉不过,顿时血液上涌,手脚都失去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