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巨大的作用。
对于祖大寿,崇祯的感情很是复杂。
辽东集团尾大不掉,在祖大寿的控制之下越发的军阀化。
他曾屡调祖大寿,祖大寿却是都罕有奉诏。
但也正是祖大寿,一直坚守在辽东,阻止着清军通过辽东走廊,直入山海关,进入京畿地带。
“洪承畴通晓军事,久经沙场,进剿勤王期间,从未听闻有怯战退缩之时。”
范复粹心中一沉,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兵者,国家大事也,洪承畴此番率九边之精锐出关迎敌,一旦有失,必将动摇国本,自然需要谨慎。
“况且,建奴兵锋正盛……”
“动摇国本?”
范复粹没有将话说完,便已经是被崇祯冷声打断。
“凤阳沦陷,万贼军直入南直隶,占据徐州、宿州、凤阳、英霍,兵临南京城下,这难道没有动摇国本?”
崇祯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病态的嫣红之色,他在强行压抑着心中的愤怒。
“孙传庭在凤阳大败,损兵折将。”
“五万大军,五万大军,竟然被叛军围歼!”
“朝廷任命的总理,竟然被叛军所杀。”
崇祯神色冷冽,眉眼含怒,厉声喝道。
东北、东南、西北、三面生乱,难以休止。
“西北李自成,四处掳掠,无人可制。”
“张献忠纵横江西,数万大军竟然对其无可奈何。”
“这一桩桩事,哪一件事,不是动摇国本的事?!”
崇祯怒不可遏,中原饥荒,千里赤地,匪寇横行,白骨露于野。
偌大的中国地方,竟然只剩下西南一隅暂且安稳。
“是微臣无能,以致局势恶劣至此。”
范复粹跪在了地上,叹息道。
“陛下大病初愈,还请暂息雷霆之怒,保重龙体,方幸国家。”
范复粹身为首辅竟然跪了下来,其余的一众阁臣尚书也是不能再装成泥塑木雕。
当下众人也是一起跪下,向着崇祯请罪。
崇祯坐在上首,神色微凝,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最终化作了一声叹息。
“事已至此,无论再说什么都已经无法挽回。”
崇祯抬了抬手,显得十分疲惫。
“都起来吧。”
崇祯叹息了一声。
他不明白,为什么在十二年时,一切都已经好起来了。
南方的匪寇平息,北方大胜建奴,赢取了青山关大捷。
为什么在短短的年许的时间,又是风云突变。
南方的匪寇宛若飓风一般重新崛起,北方的建奴竟然又聚众十数万覆压而来。
南国局势恶化,辽东告急,西北生乱,中原饥荒,河北大疫,国家甚至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现在已经到了这样的情况,应当如何处理,众爱卿可有章程。”
越是思考,崇祯便觉得头疼难耐,索性将问题直接抛出。
不过问题抛出,却并没有人提出解决的方案。
半响之后,崇祯抬起头来,目视着一众垂头不语的朝臣,心中怒火再起,冷声道。
“朕要的是能够处理问题的大臣,而不是泥塑木雕的摆设!”
崇祯的目光从众臣的身上缓缓掠过,最终停留在了兵部尚书陈新甲的身上。
“陈新甲,你说。”
崇祯直呼其名,明显已是愤怒。
陈新甲听到自己被点名,心中叹息了一声。
他向前走了一步,走出了队列,而后直接边跪在了地上。
身为尚书,面陈奏对之时,其实不必跪下。
但是陈新甲之所以跪下,是为了请罪。
“身为臣子,理应为君分忧,但是微臣实在惭愧,所以不敢回话。”
“凤阳之败,微臣亦有罪责,还请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