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则是东取运河,想要截断漕运,同时还想募集漕工为兵壮大势力。
孙传庭领兵虽然及时赶到,但是也只是勉强挡住了万贼军的攻势,并不能扩大战果。
南国那边,总理的名额迟迟难以定下,内阁也是没有章程,只能暂时由孙传庭代任。
但是孙传庭到底只是一个人,分身无暇,只能坐镇一方。
张献忠在东南闹出的动静并不小。
经历九江一战后,左良玉本就心生退意。
侯洵的身死,更是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今的左良玉,屯兵于武昌城外,借口休养整兵止步不前。
原本作为监军的万元吉借助自身的威望,好歹能够约束一下左良玉。
但是在不久前,万元吉母亲病逝,又有九江之败,因此只能回乡守丧。
现在南国总理之位迟迟悬而未决。
各省巡抚也没有办法管束左良玉。
“左良玉如今在武昌止步不前,无令却招兵买马,湖广巡抚奏疏报,左良玉麾下共有十三营兵马,合计有四万余众,居山为营,连野为校,声威甚是浩大。”
“张献忠横行江西,如今仅有曹变蛟、罗汝才等七营合计两万余兵马进剿,根本难以压制。”
闯塌天刘国能、射塌天李万庆、改世王许可变,花关索王光恩,还有马士秀这些原本归降的三十六营流寇。
他们被招抚之后,得到的基本都是各处的冷眼。
地方文官眼高于顶,巡抚大员更是对于他们颇为冷落,不予信任。
当时主持招抚的是左良玉,而左良玉并不以为意,反而将他们一视同仁粮饷均分,赏罚统一。
也正因为此,这些兵马后续便只开始只听左良玉的号令。
刘国能、李万庆等人就算骄横不听命令,地方巡抚又不敢对他们大加斥责。
此前张献忠降而复叛,已经是摘掉了一大批人的顶戴。
甚至于主持招抚的熊文灿都被押解到京师,用命偿还。
若是再有兵马被逼翻,只怕他们也难保身家性命。
崇祯神色阴郁,南国局势越发艰难。
左良玉麾下的这些骄兵悍将难以节制。
国家危难,竟生别离之心。
“左良玉九檄不至,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崇祯咬牙切齿,恨声道。
左良玉如今的行径,早已经与谋反一般。
“割据一地,不听调令,地方不给兵粮,便派遣兵马四处劫掠。”
“设关设卡强征税收,四处胁迫威逼银钱,当真是无法无天!”
说到气处,崇祯的脸色涨红,忍不住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陛下息怒。”
眼见崇祯身体有恙,殿宇之中一众大臣纷纷出言劝谏。
过了许久,咳嗽声终于停止,崇祯也是平复了心情,万千的言语终究只是化作一声叹息。
陈新甲知道崇祯的心中明白,于是进言道。
“如今局势艰难,左良玉之心虽为众人所知,但是其羽翼未丰,短期不会为患。”
“左良玉如今尾大难掉,虽不听号令,但是麾下到底有数万兵马,朝廷有大义之名,左良玉终究暂时不敢反叛。”
“关内之局,每况愈下,河南地方匪情再传。”
“平贼将军陈望奏,河南内地因为旱蝗原因,多地爆发民变,声势颇为浩大,因此只能领兵回转河南平叛。”
不仅仅是南直隶,河南也同时传来匪情,而且似乎规模不小。
“万贼军也趁此机会对颍州与毫州发起进攻。”
“如今两城皆处于战事之中,所幸驻守之时,陈望命令麾下兵士深挖沟壑,大修城池,万贼军众来攻之时,汉中河南等镇之兵依靠城池奋力血战,才勉强稳住了局势。”
“不过虽然战胜,但是伤亡甚众,抚恤却迟迟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