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苏老爷眼看朝政崩塌,主动辞官回到沪市老家。
阿兰珠格格就着手买下了不少铺子,那时候的苏可澜还在格格的肚子里呢!
如今这些铺子一部分在苏彤洲手上,一部分在苏可澜这里。
苏可澜先带苏愿语去了自己手上管理的成衣铺子,铺子里的几位裁缝都是当初从皇城里带来的。
轿车开到上海滩的繁华商业街就停了,小巷子不好进车,郭嬷嬷去叫了2辆黄包车来。
到了铺子门口,郭嬷嬷给车夫结了钱,这才跟上两位小姐。
“大小姐来了,店里新到了几匹上好的料子,大小姐可要瞧瞧?”
店里一位年纪和郭嬷嬷差不多大的管事迎了上来,热络的领着几人上二楼。
二楼就两间隔间,一个当仓库用,一个布置成了休息间。
“徐管事近来可好!
你说的料子都拿来瞧瞧吧!
再找些颜色素雅的好料子,一并拿来。
这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往年身子弱,一直养在家中未曾见人。
如今身子强健些了,便带出来做几身新衣裳。”
苏可澜牵着对一切都感到新奇的苏愿语,简单的同徐管事介绍了苏愿语的身份。
“原来是格格生的小小姐!
当年格格难产,我们这些被调出来管事的下人一直都记挂着呢!
如今看到小姐姐安好,这颗悬着的心终于是能放下了。”
徐管事慈爱的看着苏愿语,在仔细打量后,又心疼她的瘦弱。
随即自顾自的说起来:“是该给小小姐多做几身旗袍,小小姐肯定还没有旗装。
如今这年头,也只有我们几个老家伙会做了。
旗装也做两套,当初格格穿的旗装,可总是能引得贵女们争相效仿呢!
我这就亲自去挑些好颜色的料子来。”
“有劳徐管事了。”
苏可澜也不在意徐管事这会的冒失,牵着苏愿语坐下来等:
“妹妹等会看着哪个颜色喜欢,就选哪个!
这是自家的店铺,没得讲究。”
郭嬷嬷给两人倒了茶,就守在门口。
“姐姐,旗装长什么样啊?”
苏愿语趴在小桌上,不像苏可澜那样坐得端正,她好奇的询问。
“旗装啊……”苏可澜闪过怀念之色,“母亲在世时,旗装是京城贵女的服饰,象征着身份地位。
后来,新政成立,不少世家都被洗劫一空,家破人亡。
渐渐地就没什么人穿这繁复的旗装了。
我也就很小的时候,母亲还在时,穿过一段时日。
如今家里的旗装都在库房锁着,大多都是母亲穿过的。
轻易不能叫人知道。
等你见过了,就知道是什么样子了!”
“为什么不能叫人知道呀?”
“傻妹妹,这话可别往外头说!
现在是新政,那些东西再是珍贵,也都是前朝的,如何能拿出来叫人知道。
叫有心人听了去,给你安上个反叛的名头,一家子都活不了。”
苏可澜伸手戳了戳妹妹的额头,压低了声音解释。
她的处事风格有些像她的母亲阿兰珠格格,向来不会拿一句你不懂来搪塞人。
对于不懂的人,她都会掰开了讲明白,让人慢慢懂的。
没说几句话,徐管事就领着几个年轻的绣娘风风火火的跑上来。
每个人手上都抱了2匹上好的料子,全是浅粉珊